經過這幾次的打交道,她已經看出來了霍祈尊這人獨斷霸道,每次不達到自己的目的絕對不罷休。
眼下他已經給自己戴上了耳釘,差不多可以放她離開了吧?
男人並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自己形狀優美的薄唇,暗示意味鮮明。
夏安好愣住,這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霍祈尊不耐的擰起眉,沉聲道:“親我一口,我就放你下車。”
“嗬。”夏安好覺得可笑,“我憑什麼要親你,霍祈尊,你是不是太過霸道了?”
“不親?”
“對,不親——”
聽到女人幹脆利落地拒絕,霍祈尊並沒有生氣,而是抬起下頜,對著駕駛座的陳統吩咐道:“陳統,開車——”
“是——”
引擎開動,夏安好望著車窗外緩慢倒退的場景,連忙皺起眉,喊道:“霍祈尊,放我下車!”
早知道如此,她寧願倒貼上三百塊錢也不下樓了!
男人回應夏安好的依舊是那一句話:“親我一口,我就放你下車。”
夏安好抬眸看了看將自己捆得結結實實的綢帶,再看向霍祈尊那張帶著些許蠱惑的俊臉,咬了咬牙。
該死,親就親吧,又不會少塊肉!
她冷下小臉:“我親就是,你先把我手上的綢帶給我解開!”
反正車門上了鎖,霍祈尊念她也跑不出這個狹小的空間,便將女人的桎梏給抽去。
他上半身慵懶的傾靠在舒適的真皮座椅內,修長的手指輕點自己的唇瓣:“快點,別讓我等太久——”
“話真多——”
夏安好狠狠的剜了霍祈尊一眼,深呼吸口氣,柔若無骨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頸,唇瓣緩緩靠近,輕輕的吻下去。
觸碰到男人微涼的薄唇,夏安好心頭升上起異樣的悸動,剛想要撐起身子結束這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後腦勺卻被陡然扣住。
吻,被強勢而細密的不斷加深。
她驚詫地瞪大眼眸:“唔唔——”
坐在駕駛座的陳統從鏡子裏麵看到後放兩人交纏的身影,有些尷尬的咳嗽幾聲,摁下按鈕,降下的擱板將車內狹長的空間阻隔成兩部分。
霍祈尊望著夏安好眼眸內的驚慌無措,緩緩地合上鳳眸,半是溫柔半是野性的剝奪掉女人口腔中的最後一絲空氣,帶著瘋狂,像是要逼夏安好一起沉淪。
車廂內的氣氛迅速升溫,帶著濃濃的曖昧,夏安好感覺有些喘不上氣,小臉憋得漲紅,咬了男人的唇角一口才被鬆開。
她氣喘籲籲的罵道:“霍祈尊你這個騙子——”
不是說隻要親他一下就能被放走嗎,這哪是一下啊?!
男人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夏安好腫脹的唇瓣,黑眸內帶著饜足:“怎麼?你還想要來第二下,第三下?”
“滾開——”
夏安好惱怒的揮開他的手,攥起拳頭用力敲了敲隔板,“停車,放我下來!”
許是稍微得到了滿足,霍祈尊這次難得的沒有再難為夏安好,慢條斯理的命令道:“陳統,停車——”
車子應聲而停,與此同時,反鎖的車門也被打開。
夏安好用手背擦拭了幾次嘴唇,直到肌膚有點微微發麻才放手。
她打開車門,才發現車子根本幾乎沒有行駛,依舊在她住的小區門口。
她冷冷的抬眸瞪了眼霍祈尊:“真是無賴——”
“如果你覺得我不夠無賴,可以再上車。”男人說道,“我不介意。”
夏安好抿起紅唇轉身就往小區裏走,她怎麼差點忘了呢,這個男人毫無原則毫無理智,根本沒法正常交流!
霍祈尊降下車窗,望著夏安好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後,才慢慢的扭過頭。
“走吧——”
陳統發動車子,看了眼窗外:“總裁,您這麼喜歡夏小姐,為什麼不把她帶下去呢?”
他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懂,霍祈尊明明在外是那麼狠辣決斷的男人,麵對夏安好的時候,偏偏什麼脾性也沒有了。
男人的眸光盯著空蕩蕩的禮盒,嗓音低沉清冷:“倘若是別的女人,我用盡什麼手段都要將她綁回去,但是夏安好,她不一樣。”
陳統頓時沉默無言,看來能夠將總裁產生顧慮的女人,也就隻有夏安好了。
低調奢華的勞斯萊斯在市中心擁擠的車流內停駐,窗外就是懸掛在大廈上的led屏,正在播放著什麼東西。
霍祈尊眼角餘光無意中掃過,好不容易因為女人那一個吻而好看起來的臉瞬間再度陰沉下來。
隻見那流光溢彩的屏幕上,正在重複播放夏安好的征婚啟事,甚至還附送了夏安好的電話號碼和家庭住址。
無比詳盡的資料,都讓男人的俊臉黑的足以媲美窗外的夜色。
陳統自然也瞧到了,扭過臉請示霍祈尊道:“總裁,我們要不要聯係人將這個廣告撤下來?”
“我今兒撤下來,明天夏安好就有本事讓它重新登上去!”男人低吼道。
好吧——
陳統想起夏安好的性子,知道確實像她的作風,立刻閉上嘴不再說話,生怕惹怒霍祈尊。
霍祈尊翻出手機,沉眸給夏安好發了條短信:“立馬將你的征婚啟事撤掉!”
夏安好重新換上睡衣,躺下沒有十分鍾,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就亮了起來,不停地震動。
該死,又是誰?!
夏安好煩不勝煩的拿起手機,就看到帶有霍祈尊一貫霸道風格的短信:立馬將你的征婚啟事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