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夏安好慍怒的低咒一聲,幹脆放棄了拖動跑車往前挪動的想法。
她懊惱的瞪著癟下去的車輪胎,抬腳狠狠的在輪胎上踹了腳——
這見鬼的地方連個汽車維修站都沒有,害她隻能用手推著往前走,已經整整半個小時了,卻連兩百米都沒有!
“喲,這不是夏千金嘛——”
帶著促狹意味的熟悉聲音在後麵響起來,夏安好冷冷地轉過臉,就看到了左睿辰坐在車內,臉上帶著她恨不能上前去抓壞的悠然自得。
她毫不客氣地反擊道:“我還盼著你能在法國多禍害禍害洋妞,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禍害”這兩個字眼飄到男人耳中,不由得讓他嘴角的弧度有些挫敗的彎下。
“我還沒有問你們,怎麼撇下我跑了?”左睿辰弧度漂亮的唇瓣有些可憐的抿起,擺出一副受傷的模樣,“你們就那麼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到異國他鄉回來過二人世界,舍得麼?”
夏安好惡寒地皺起眉頭:“舍不舍得,你現在不是知道了麼?”
說完,她扭過頭看麵前的跑車,忍不住想起安雅婕,又憋了一肚子氣。
但現在在這荒郊野外,顯然沒有其他辦法,夏安好捋起袖子,隻好再往前推著走了。
身後的男生忙不迭響起,卻依舊慵懶至極:“喂,需不需要我幫你啊?”
線條繃起的小臂猛然放鬆下來,夏安好慢慢的扭過臉,小臉上帶著薄怒:“你說呢?”
左睿辰沒有動作,俊臉上卻滿是一副“你求我我就幫你”的神態,看得夏安好忍不住咬緊貝齒,繼而憤恨地轉過臉,繼續艱難地推著車子往前一點點挪動。
她就知道這個混蛋沒有那麼好心,這男人跟霍祈尊一樣,都是喜歡看人狼狽!
看到女人倔強的背影,左睿辰連忙咬牙切齒的跳下車,追了上去,他扣住女人單薄的肩膀:“喂,我可沒說不幫你!”
有人幫忙,夏安好自然不會再堅持。
左睿辰打電話調來了修車的師傅,不過五分鍾,數個拿著工具箱的人就到了。
為首的一個戴帽子的男人恭敬的走上前:“左少爺,這兩輛車哪一輛出了問題?”
左睿辰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哪輛輪胎癟修那一輛——”
“是是是——”
修車師傅冷汗涔涔的點點頭,心想著左少爺今兒心情怎麼又不好,卻不敢多說一個字,連忙招呼幾個人,幫著夏安好將輪胎給換上。
看著修車師傅利落的將輪胎給卸下來,夏安好忍不住想起剛才他對左睿辰的稱呼,忍不住皺起眉頭。
她看向那個身形修長挺拔的男人,她知道跟霍祈尊在一起的玩伴背景必定不簡單,隻是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妖冶至極的男人竟然有著跟霍祈尊相似的背景。
女人凝望著坐在車門上翹著腿點煙的左睿辰,由於此刻已經是夜晚,男人有些模糊的麵容被小小的一簇光火照亮,通過煙霧窺探,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朦朧美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到這幅模樣的左睿辰,夏安好卻沒由來的覺得霍祈尊跟他有些相似。
但,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裏。
感覺到女人一直在盯著自己看,左睿辰挑起眉,叼著煙上前:“怎麼著,愛上我了?”
“你想太多了。”夏安好釋然的勾起嘴角,難怪她覺得這人跟霍祈尊很像呢,原來是這樣——
都一樣的自戀,都喜歡讓人俯首稱臣,能不像麼?
睨著夏安好嘴角輕揚起的那抹弧度,左睿辰將煙夾在指間,聲音裏麵帶著魅惑:“說真的,你笑起來的模樣可比你平日裏的死人臉好看多了。”
其實夏安好平日裏的形象太過孤冷,麵容總是帶著股子疏離,盡管很冷豔,但他卻還是比較喜歡這女人笑起來的模樣。
“說真的,我覺得你不說話的模樣比你平時聒噪的模樣好多了。”瞪了男人一眼,夏安好再度板起小臉,走到自己的車子旁邊去查看情況。
維修師傅正一籌莫展,看到夏安好過來,不由得臉色凝重:“夏小姐……”
“怎麼了?”夏安好看了眼那些司機師傅,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們可別告訴我,連換個輪胎都換不了。”
司機師傅擦了把汗,解釋道:“不是的,是因為裏麵的三角釘紮的太深,連裏麵的胎都給紮壞了,所以隻能拖到廠裏麵去修。”
聽到這話,倚著蘭博基尼的男人翹起嘴角:“喲,這麼說今晚你還回不了家了?”
“閉嘴——”
夏安好怒瞪了他一眼,再看向自己的車子,聲音更冷了:“真的沒別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