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擰起眉,“我來這兒連口水都還沒喝,你個沒良心的就這麼急著讓我走?”
沒良心的
唐小魚低下頭默默地在心裏麵念著這個詞一遍,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明明是他莫名其妙像是隻被人拋棄的寵物扔在了她家門口,這男人竟然還說什麼,她沒有良心。
女人弱弱的開口拋出了殺手鐧:“那個,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這麼晚了還在我家呆著,裴娜心裏會怎麼想?”
“裴娜?”聽到這個名字,男人清秀的眉立刻擰了起來,“唐小魚,你什麼意思?”
唐小魚被他突如其來揚高的聲調嚇得縮了一下脖頸,小聲地解釋道:“沒有什麼意思啊,我就是想著,你現在好歹也是有女朋友的人,還都是公眾人物,這麼晚了還在我家帶著,有點不好吧?”
渾身的怒火都被點燃,顧北笙冷笑著點點頭:“對,你要不說,我還真忘了——”
唐小魚本來以為男人會說,他忘了還有裴娜,結果男人修長的手指立刻戳了上來:“倘若你不說的話,我還真的要忘記你就是個沒良心的,就算我在你家門口等到多晚,都不會有什麼感激之情,是吧?”
“我——”
沒有理會唐小魚後麵想要說的話,顧北笙瞪了女人一眼,抄起沙發上的外套,就轉身離開。
“喂——”
唐小魚急了,連忙追出去幾步,“那個外套是”
不等唐小魚將話說完,顧北笙就將門給“砰”地關上,將女人的話阻隔在門外。
愣愣的瞪著被緊閉上的門框,唐小魚愣了半晌,才失魂落魄的將自己的後半句話說出來,“那個外套是人家的啊。”
第二日夏安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自己辦公室後麵的休息室裏,床上蓋著黑白雙色的被子,身邊的枕頭和床鋪都沒有人躺過的淩亂痕跡,想必是霍祈尊將她放在這兒就離開了。
“什麼玩意兒——”
夏安好撐著因為宿醉而宿醉的腦袋,伸手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還是昨天的衣物,不過已經被男人給扯得淩亂不堪。
原本魚尾裙的設計莫名其妙變成了旗袍似的開叉,胸口點綴著的貓眼石胸針也被扯得散落掉,倘若不是知道昨晚霍祈尊怎樣的獸性大發,夏安好定會去將那個男人給掐死。
煩躁的揉了揉長發,夏安好狠狠地將被子給摔到床下:“該死,我總不能穿著這套衣服出去吧?”
剛剛吼完,女人的眼神便被茶幾上整齊擺放著的一套衣服給吸引了視線,她狐疑的跳下床,赤裸的白嫩雙足踩著地毯走過去,就瞧見擺著的是自己平日裏最喜歡穿的大牌衣物,還放著一個小紙條。
這男人還算識相,夏安好的心裏稍稍舒坦點,漂亮的美甲劃過衣物質感頂級的盒子,拿起那個小紙條看。
紅唇一開一合之際,吐出了上麵的字:“換好衣服,到總裁辦公室來找我——”
有些意味深長的勾起唇角,夏安好輕輕甩了下卷發,拎起衣服徑直走進洗手間,那個刻畫著霍祈尊獨有的霸道筆跡的紙條,則被揉成紙團,扔進了垃圾桶裏麵。
想讓她唯命是從?
霍祈尊這男人,到底還是不了解她——
總裁辦公室內,霍祈尊的身影佇立在落地窗前,深邃的黑眸帶著異常的亮色,眺望向窗外,指尖摩挲著一枚閃耀的鑽戒,嘴角微微翹起,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咚咚咚——”
有規律的敲門聲忽然想起,打破了一時的寂靜,男人的眉梢漾開些許快意,如豹的挺拔矯健身影轉過身,揚聲道,“進來——”
門被打開,走進來的卻是低眉順眼的秘書,手中捧著一份資料:“總裁,這是新簽的合同。”
霍祈尊的劍眉擰起來,整張俊臉帶上些許陰鷙:“放下,順便去副總辦公室催促一下夏副總,問她什麼時候過來。”
秘書正要跟霍祈尊說這件事,臉上帶上些許為難的神色:“總裁,剛才我碰上夏副總了,她說她說”
“說什麼?”霍祈尊的黑眸溢滿了陰鷙,憑著他對夏安好那女人的了解,那個狐媚般狡黠的很不能讓他掐死的女人,絕對沒有什麼好話可說。
“夏副總說,她不像總裁這麼清閑,得去接待客戶,所以沒有空過來。”秘書說這話時,夏安好清然窈窕的身姿還在腦海中回蕩,說這話時的神色不像是在忤逆上司,反而像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秘書歎口氣,能夠敢這麼直白的拒絕總裁的女人,恐怕,也就隻有夏女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