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雖然心裏是很不爽秦崇左那句話,但嘴上還是平淡的說些違心的話。“每個人都有過去,做的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並無好壞之分。”
“比如你嗎?”秦崇左把話鋒移到夏安好身上。
“我?”夏安好不明所以的問。
“比如你在學校是成績優異的校花,在晚上卻是夜場的坐台小姐。”
他毫不客氣的說出夏安好的死穴,夏安好臉色一白,故作淡定的回答:“是,你就當我有雙重人格吧。”
在我說完這句話後,秦崇左很認真的盯著夏安好看。
夏安好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垂眸去拿桌上的酒:“我知道我做這一行會讓人覺得我放蕩,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把我當坐台小姐的事情告訴別人。”
頓了會,夏安好倒好酒,把酒遞到他麵前:“求你了……”
他沒有伸手接,隻是淡淡的嗯了聲,說:“你的事與我無關,我也沒有興趣張揚。”
夏安好點點頭,總算是鬆了口氣:“謝謝了。”
而後再沒有其他的話說,就這樣幹坐著到了十二點。
秦崇左送夏安好回家時,夏安好才知道他小小年紀就有了一輛屬於自己的寶馬。
他說這是他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一個普通朋友送的,他跟那個朋友認識還沒幾個月。
看,這就是有錢人跟沒錢人的區別。
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一個普通朋友都可以隨隨便便的送車。
那麼關係很好的朋友、親人、又會送什麼更加珍貴的東西呢?
想到去年夏安好十八歲生日時,還在火車上啃著從縣城裏買的冷饅頭。
那個縣城離上海有點遠,坐火車要坐兩天一夜。夏安好舍不得買臥鋪的票,所以坐的是硬座。
生日那天就這麼淒涼的坐了一天火車,晚上睡覺都不敢睡熟,怕東西被偷了。
真是可憐。
夏安好自嘲的搖搖頭,偏頭望向窗外。看著穿梭在燈火闌珊處的車輛和風景,腦海一直回放著曾經的過往。
過往,不過是那些不堪的忍受罷了。
夏安好心裏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好好讀書,我一定要賺很多錢。
那種貧窮、任人欺淩的日子,我再也不想嚐了。
車輛開過大街,穿過小巷,路過一排排梧桐樹,終於停在了夏安好住的街道。
晚上的梧桐街很安靜,除了路燈還不休止的亮著外,其他小店和住房都歸於黑暗的夜色之中。
夏安好打開車門下車,秦崇左也下了車。
“你不回去嗎?”夏安好問。
“從來沒有來過這,隨意逛逛。”他回答。
像你這種有錢人怎麼會來過這種地方?這還算好,要是貧民窟你就更沒去過了吧。夏安好撇撇嘴,提醒:“大晚上的,所有小店都關門了。”
他沒理會夏安好,抬步往旁邊的小道走去。
借著夜晚清爽的風,路旁樹枝嘩嘩輕響,夏安好打了個噴嚏,開口:“那我先回去了,你慢慢逛吧。”說完夏安好逃也似的往225號房子走去。
跑到二樓打開門,夏安好放下包拿睡衣去浴室洗了個澡。
在洗完澡用毛巾擦頭發時,夏安好拉開大廳落地窗的窗簾,往樓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