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一次隻能借三本,看完了還了再借。”第一次光臨校圖書館時,正好就遇到了劉振興當班,看到陸朝朝聽完露出失望的表情,左右看了看,低聲道,“你們可是有四個人。”
陸朝朝眼睛一亮,把懷裏的一遝書放上桌子,先抽出了三本,拜托劉振興先登記,跑回教室,跟朱紹燕三人要了圖書證又跑回去,等借好了書,堪堪上課鈴響,陸朝朝癱在椅子上一動都不想動,幸好這節課是自習課,有的是時間休息。
鄭雨蘭探身翻著那堆書,看到文科類的全部撥到一旁,就是見了《初中奧數題選》也不感興趣,“朝朝,你借的怎麼沒有故事書呢?”
朱紹燕翻到了一本《中學生精編作文選》,聞言,“圖書館你還指望故事書啊?”
鄭雨蘭瞪圓了眼,“啥?沒有故事書還叫圖書館?市裏圖書館我都去過了,裏麵滿滿的都是故事書,我都想睡在那裏了。”鄭雨蘭所說的故事書實際上是《科學怪談》、《世紀之謎》這一類的,也是除了數學以外她能看得下去的書。
這類奇聞異事對於陸朝朝現在來說並不需要,自然不會去占借書名額,於是從今天開始,幾個人的圖書證都被陸朝朝占用了,鄭雨蘭是沒興趣,朱紹燕家裏多的是書並不需要,趙秀成績一般,教科書都足夠她頭痛了,哪有時間看別的書。
見幾個小夥伴對她借書的誇張行為並沒表現出異樣,陸朝朝心裏鬆了口氣。
朱紹燕涼涼地看了鄭雨蘭一眼,“就你那樣,讓你睡你也睡不著。”
頭腦簡單的鄭雨蘭沒聽明白,“啥意思?”
“竹竿樣的,圖書館放不下呀!”毫無意外的,朱紹燕開啟了嘲諷模式。
鄭雨蘭炸毛了,“總比燕子被燒了屁股好!”
“鄭竹竿!”
“朱燒燕!”
兩人開始了日常鬥嘴,陸朝朝表示無心觀戰,她現在隻沉迷學習,不可自拔。
“朝朝,這個題你幫我講一下……”趙秀拉了拉的袖口,小聲道。經過幾天的相處,趙秀現在問題目都隻找陸朝朝,朱紹燕的毒舌每次都說得她就差把自己埋進地下,鄭雨蘭又是個隻會數學的,講著講著還容易跑題,也就陸朝朝脾氣好點,講題也清楚明了,每每都讓趙秀懷疑自己是不是更笨了,明明這麼簡單自己居然不會做。
陸朝朝講題技能提升,都要歸功於堂姐的課上筆記,她發現陸彩夢初中的數學老師講課太讚了,陸彩夢又是個認真的,幾乎把每一個思路都記下來了,甚至還有課後請教的解題方法,陸朝朝“學”完後迅速融會貫通,自然提高了自己的講題技能。
如果不是那個數學老師去年就退休回市裏了,陸朝朝都想跑過去請教了。
開學第三周的周三從劉振興宣布周五將進行單元考後,數學老師張誌明和英語老師施素梅也都開始對學生進行課堂測驗,並針對重點問題進行強調複習。
不管什麼時代,大部分的學生都是討厭考試的,考得好的擔心考不好,考不好的擔心回家挨罵,挨罵的擔心不能瘋玩了……
四個小夥伴中,陸朝朝最是輕鬆,鄭雨蘭從來不放在心上,朱紹燕如臨大敵開始惡補薄弱的數學,就屬趙秀最為緊張,每個科目她都沒把握,幾本書拿來拿去的弄得朱紹燕都皺眉了,陸朝朝瞧著不好,怕她又毒舌趙秀,趕緊幫趙秀理清思路,製定了複習方案,這才稍微安撫了趙秀的緊張情緒。
周二下午的三節課都被轉為自習課了,見這三人埋頭苦讀,鄭雨蘭看了幾眼題目就坐不住了,東張西望的想找同伴聊聊天,最後盯上了朱紹燕的後桌,見人家正趴在桌麵“鬼鬼祟祟”地畫著什麼,湊了過去,瞧清了什麼,“哇”的一聲吸引了全班視線。
朱紹燕的後桌叫蔣進舟,是個不高又有點胖的男生,長得白白淨淨,他爸是五班的美術老師,父子倆簡直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脾氣好,人老實,按理說這種人最容易被那群中二男生欺負了,但無奈蔣進舟有個潑辣媽,具體怎麼潑辣也隻有那些惹過蔣進舟的人知道了。
也許是受父親影響,蔣進舟很有畫畫天賦,字也寫得好看,因此成了宣傳委員,班級裏的板報都是他一個人完成的,甚至還因為這個特長被特招為學生會宣傳部去了。
至於他的學習,一直就是不上不下的,在他的觀念裏,學習不如畫畫!所以在別人都在複習的時候,他又開始畫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