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慕容毆被唐心的話激怒,攥著唐心的手愈加收緊,一時之間根本控製不住力度。
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竟然真的打算帶著他的兒子去伺候蘇進那個傻子麼?她把他慕容毆當成什麼?
看著唐心的淚水盈盈不斷,慕容毆莫名的煩躁。還敢給他哭?跑了兩天不見人影,害他將國外的生意丟給手下跑回來抓她,她還覺得委屈?
慕容毆惱怒得想殺人,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能被別人影響情緒?
唐心本來就是硬逼著自己妥協,看見慕容毆,接連幾日的委屈,一時間全部湧上心頭,想著他的霸道,想著朋友,愛人和親人的背叛,唐心突然覺得自己仿佛就是一個笑話。
手腕被慕容毆攥得快要斷掉一樣疼痛,卻沒有她的心更疼。她是多麼失敗,要一次次地向所謂的命運低頭!淚水幾乎不自覺的溢出眼眶,唐心已經感覺不到,隻剩下麻木。
“你放開我!你害得我失去工作,害得我未婚懷孕,現在又來害我不能救我爸爸,你到底要怎麼樣?”
唐心所有的情緒在這一瞬間爆發,“我都不認識你!你為什麼纏著我?我恨你我恨你!”
被禁錮在慕容毆的懷中掙紮不開,唐心發現除了哭自己什麼也做不了,不停的用另一隻手捶打著慕容毆的胸膛,打得自己的手掌發紅,可是麵前的男人依然巋然不動分毫。
慕容毆原本的怒氣被唐心絕望的哭喊弄得煙消雲散,他自嘲的歎口氣,向來冷心冷情的自己,竟被個可有可無的小女人弄得措手不及。
鬆開唐心的手腕,卻兩隻手將她緊緊地禁錮在懷中,慕容毆任唐心在懷中踢打掙紮,亦不理會她的憤怒叫囂,隻是緊緊地禁錮著她。
他慕容毆的女人,即使是個玩物,也決不允許逃出他的掌控!
唐心隻覺得麵前的懷抱異常的溫暖,寬厚的胸膛傳來清逸的古龍水的味道,一種安心的感覺讓她一直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讓她憤怒的情緒漸漸平複,隻剩下絕望與迷茫。
感覺到懷中的小人兒平複了情緒,吵嚷的怒罵變成輕微的呢喃,最後隻剩下無聲的嗚咽。慕容毆低頭看著唐心憔悴嬌嫩的小臉,淚水浸濕了他胸前的襯衫,一絲心疼從慕容毆周身蔓延。
唐心隻覺得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歇斯底裏過後就隻剩全身的疲累。
“這個的胸膛好安逸,要是能借我靠一靠就好了。”暈倒之前,唐心喃喃自語,小貓一樣的聲音若不是慕容毆經過訓練,根本聽不清。
無奈地把唐心橫抱進懷裏,慕容毆直接上車。
“回別墅。”
“是。”
白夜哪敢廢話,他何時見少爺如此遷就一個女人?現在連夫人電話裏囑咐他立刻回家的事都置之不理了,他還敢胡亂給少爺出主意麼?白夜腳下油門一踩,黑色的勞斯萊斯瞬間消失在路口。
一路上,唐心一直窩在慕容毆的懷抱裏,連續兩天她都沒怎麼進食,情緒又一直緊繃著,既害怕被慕容毆發現抓回去,又緊張著爸爸的事情,恐慌與不安壓得她的神經一直緊繃,現在終於體力不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