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就給我這樣過的麼?別給我生個愛哭鬼出來!”
訓斥的話從男人冷漠的嘴角溢出,唐心卻聽出了裏麵淡淡的關心和不滿。低下頭沒有說話,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慕容毆了,懼怕又依賴,就好像自己真的成了他的附屬。
慕容毆麵無表情,心裏卻有些無奈,他的小女人不是倔強地向他揮舞小爪子,就是如眼前這般懦弱又可憐,讓他的心這幾天沒一刻消停。
走到長椅邊坐下,慕容毆拉起唐心讓她坐在他的腿上,緊緊地將她擁進懷裏。不知從何時起,他習慣了和她如此親密的姿勢,懷中的柔軟的身子讓他整個神經都放鬆下來。抬手抹去她的眼淚,真不喜歡她哭泣的樣子,他隻想看她笑語盈盈的小模樣。
唐心聞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古龍水的味道,漂浮了幾天的心就像終於找到了依靠,將自己柔順地蜷縮進慕容毆的懷裏,臉埋進他的胸膛,淚水更是控製不住。
原來,她想他。
唐心也不知道為什麼,可是直到再被擁進這個懷抱,被他霸道地禁錮在他的身邊,她才明白她真的想他。
也許人在陷入絕境後才會無助,也許是習慣了他的親昵與霸道,也許是除了他別墅裏再沒有一個人跟她冷言冷語,處處都是討好,也許是因為除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依靠誰,所以當這個如神袛般的男人再一次出現在她麵前,她隻想縮進他的懷裏索取溫暖。
慕容毆輕輕拍著唐心的脊背,看不到她的臉,可顫抖的身子卻泄露了她在他的懷裏哭泣,無助又無措,就像他是她的依靠。悶悶的聲音從胸膛的衣服裏麵溢出,喃喃地懇求讓慕容毆有些不忍苛責。
“求求你,救我爸爸。”
聲音很小,可在靜謐的花園裏卻清晰地傳進慕容毆的耳朵裏。唐心見慕容毆沒有說話,又小聲地重複,“求求你,救我爸爸。”
生怕聽到否定的答案,唐心的小手緊緊地抓住慕容毆的衣角,終於從慕容毆的懷裏抬起頭,濡濕的小臉渴求地看著慕容毆,脆弱又堅強。
沒有回答唐心的話,慕容毆看著唐心,隻是淡淡地問了她一句話。
“你以什麼身份求我?”
他不吝惜一個對小女人的承諾,他還給得起,隻是他要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別再給他做傻事。
“寶寶的媽媽,我是寶寶的媽媽。”
一句話說完,唐心的淚流得更凶了,她這幾天真的懊悔極了,她是寶寶的媽媽,卻狠心的要放棄,愧疚與自責讓她寢食難安,她還有資格當寶寶的媽媽麼?
“對不起,寶寶的爸爸,對不起。”唐心壓抑了幾天的情緒隻有在慕容毆的麵前才能宣泄,靠在慕容毆的胸膛上,唐心哭得不能自己,“我……我有乖乖的……喝安胎藥。”
慕容毆聽見唐心的回答,抑鬱的心情終於煙消雲散,將唐心摟得更緊,無力苛責懷中的小人兒。他已經二十九歲,而懷中的小人兒才不過剛剛二十,還是個孩子罷了。
吻了吻唐心的額頭,又將她臉上的淚都吻去,慕容毆才訓斥出聲,“不許哭了,林聖說你必須控製情緒,最近太激動對寶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