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佳想到白夜剛才對唐心流露的關切,將手臂上因為剮蹭而流下的鮮血用手抹去,妖冶的笑容溢上嘴角。
那色男人,也不是太可惡,看在小姐的麵子上,她既往不咎!
急診室裏,唐心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主治醫生用藥以後,看著門口焦急等待的白夜生氣地訓斥。
“女人懷孕頭三個月最危險,你是怎麼照顧的?吵架也不分個時候!”
急診的主治醫是個女人,看著唐心一身狼狽自然同情心泛濫,對白夜也沒了好臉色。
白夜無辜地嘴角直抽,他這是為了少爺背了多大的黑鍋!可是看了看躺在病床上昏睡過去的唐心,心裏還是焦急萬分。
白夜硬著頭皮對主治醫詢問,“醫生,她怎麼樣?孩子沒事吧?”
主治醫見白夜的態度還算良好,也不再訓斥,非常負責任地交代,“大人身上的傷沒大事,孩子這次是保住了,不過子宮受了撞擊,胎有些不穩,這段時間必須靜養,否則我也不敢保證下次還能不能救回來。”
女醫生想了想,又對白夜囑咐道,“最好是去找個中醫再配合著吃點安胎藥,保險一些。”
女醫生交代完就離開了病房,白夜鬆了一口氣,幸好沒事,家裏還有林聖開得安胎藥,孩子肯定不會有事了。
看著病床上虛弱的唐心,白夜皺緊了眉頭,身體能養回來,心傷未必輕易愈合。白夜想到唐心來醫院前固執的眼神,他突然同情起慕容毆來。
不知道以後心心還會不會如從前那般灑脫的歡笑,少爺自求多福吧。
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六點,經過一晚的折騰,唐心已經無力再睜開雙眼,渾渾噩噩地睡去,身子不時地驚顫發抖,尤其是爆炸的巨大火光和那濃密的黑煙,就像記憶中曾見過一模一樣的畫麵。
午夜時分,男人看著病床上睡得極不安穩的女人,目光裏是別人從不曾窺見的溫柔。
他知道今天她一定是嚇壞了,也知道她心裏一定會怨他,他的小女人內心有多麼敏感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男人拿起桌邊的手帕為唐心將額頭的冷汗擦去,寬大的手掌握住唐心冰涼的小手,同樣想起那劇烈的爆炸。
那衝天的火光就像再告誡著他,他輸不起,因為那一刻他發現,他真的難以承受失去唐心的痛苦。
想靠近,不敢靠近,因為他是慕容毆,他的女人就得生活在水深火熱裏!心心,我該拿你怎麼辦?
低頭輕輕吻上唐心的額頭,緊緊握著唐心的手不放,男人在唐心偶爾驚懼時輕輕的拍撫終於讓唐心安穩下來,一夜平穩而過。
昏睡了一夜,唐心醒過來時看著空蕩蕩的病房,昨晚平複下去的心痛又漸漸迎上心頭。
不想難過的,可是隻要想到慕容毆轉身時冷漠的背影,她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還在期待什麼?他現在連她肚子裏的孩子都不在乎了,還會在乎她麼?
唐心無奈地苦笑,真想將自己的心挖出來,這樣痛過一次,以後就不會再疼了吧?
輕輕的敲門聲讓唐心回神,收回臉上的苦笑,唐心看向門口,一個穿著白製服的小護士含笑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