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所有的隱忍都不複存在,疼,真的很疼,側臉在男人粗魯的揉捏下火辣辣地疼。
即使知道那藥酒會緩解傷口的紅腫,可此時她就像被人用燒紅的刀子在生生割著脆弱的肌膚,又熱又痛。
“疼?我看不疼你永遠不會長記性!”
直到手掌將唐心紅腫的小臉揉捏了個徹徹底底,慕容毆才一把甩開唐心的下巴,卻沒讓唐心的身子從自己的腿上滑下去。
“我早就告訴過你,和我之間的約定,不是你想結束就結束的!我不放手,你就永遠沒機會逃離!”
“一切才剛剛開始,唐心,你給我好好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你不過是我手中的玩物!”
“別仗著我寵了你幾天就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乖乖給我在大宅裏禁足,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來求我放你出去!”
“唐心,別試圖再惹怒我,我的怒火,你承受不起。”
慕容毆說完,一口咬上唐心的嘴唇,不管唐心如何撕咬也逃脫不了男人的掠奪。
鐵鏽味充斥在兩個人的呼吸之間,慕容毆奪走了唐心所有的呼吸,直到唐心再難承受徹底臣服於他的身下,慕容毆才放過了她。
沒有再繼續索要下去,慕容毆將唐心一把從自己的腿上推到床上,慕容毆冷冽地起身,不再看唐心一眼直接摔門而去。
冷,唐心隻感到冷,冰凍的感覺像是從自己的心底發散出來,然後把整個房間都變成了寒冷無比的深淵,無論她如何掙紮都攀爬不出這個寒冷的禁製。
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得不再單純了呢?最開始對自己的感情,她還能做到心如止水,現在呢,她掙紮著,一遍遍警告著自己都還是不能讓自己內心變得波瀾不驚。
爸爸在世時一直不同意她和慕容毆的事,似乎特別介意她走進豪門世家。以前她真的不懂不理解,經曆過今天,她徹底地清醒了。
她和慕容氏的這些人真正的差距不僅僅是在身份地位上,而是在心理上。他們習慣了人前虛偽的善良,然後在背後運用他們內心真正的貪婪去算計甚至陷害別人。
所有闖進這個空間的陌生人都是這些所謂貴族世家的假想敵,所以他們寧願看著突然出現的自己跌入深淵而冷眼旁觀,也不會說一句實話。
所以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都是她自不量力。
是啊,慕容毆說的對。她沒資格掙紮,她自始至終在他的心裏都隻是一個玩物,是她自己貪戀了。
燈光下,房間裏靜悄悄的,慕容毆再沒有回來,午夜的鍾聲響起,唐心的淚水終於從眼眶裏溢了出來。
他今夜不會再回來,所以她終於可以保留自己的尊嚴,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裏放肆的哭了。她不是個堅韌的女人,所以能隱忍到現在已經是她的極限。
眼淚灼傷了臉上的傷口,有些疼,想動手去揉捏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慕容毆的話。
“疼?我看不疼你永遠不會長記性!”
那就疼吧,讓她銘記住今天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