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的頭昏昏沉沉的,她看見了許多的畫麵,一個溫潤的少言的男人獨自抱著她坐在溫暖的花房裏,一邊撫摸著她的頭,一邊用手指給她看各種各樣美麗的花,還不斷的解釋著其中的藥性和價值。
在看到她認真地點頭表示聽懂了之後,男人才會心地微笑,那笑容裏滿滿的全是愛,是父愛。
還是小女孩兒的唐心乖巧地靠在父親的懷裏,認真的學習著,傳授的內容似乎不是花卉的品種及培育方法,更多的是藥理和毒性的解釋。
唐心慢慢靠近小唐心和那個溫柔的男人,想聽清他們的對話,可是走進了卻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這時候,花房外走進了一個清麗的女子,淡笑著看著認真學習的父女,沒等走進,柔軟的呼喚就已經傳入了唐心的耳瓣。
“清哥,心心,剛才……”
唐心被這聲柔柔的呼喚睜愣住,不知道為什麼,眼裏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想再聽聽他們的對話,越是努力傾聽,越是聽不到想聽的內容。隻是這畫麵讓她莫名的激動,讓她不斷想要靠近他們三口之家的幸福。
“爸爸……媽媽……”
關童走進唐心身邊,聽到唐心模糊地囈語,不屑地撇撇嘴。
“唐心,難怪你總是被傷得體無完膚,一切隻能怪你傻,你想著唐建國我能理解,就龔珠那種母親,也配被你惦記麼?”
關童不知道唐心的神智模糊時呼喚的人到底是誰,以為是她在想唐建國和龔珠,心裏對唐心那種傻傻的付出不屑一顧。
關童見唐心陷入了昏迷還能開口說話,想到關永城這幾日的反應,關童湊近了唐心的耳邊,循循善誘。
“唐心,他們問你什麼?為什麼打你?”
關童盯著一直囈語不斷的唐心,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等待唐心趁著意識不夠清晰把秘密說出來。然而唐心就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根本聽不到關童的話。
一遍遍呼喊著慕容毆的名字,不時地又叫喊著爸爸和媽媽,似乎沉浸在無數個夢中難以脫離。
關童問了半天,所有的耐性終於消耗殆盡,關永城將有關唐心的事隱瞞得滴水不漏,唐心這邊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關童憤恨地抬起腳,既然問不出,她也不願意和唐心再耗下去!她今天過來本就是為了解決掉自己的麻煩,唐心既然由關永城出手解決,那她肚子裏的孩子就由自己出手好了!
關童打定主意,尖銳的高跟鞋對準唐心的肚子就踹了下去,就在馬上就能踢到唐心,在那個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踹出個洞的時候,關童的腿上突然傳來一陣麻木,隨著慣性,驟然失去支撐的大腿偏轉了角度。
“噗通!”
“啊!”
關童的膝蓋狠狠地磕在了地上,尖銳地呼喊聲頓時充斥了整個地牢,欲傷人的鞋跟也因為關童的倒地而受挫掰斷。
關童疼得齜牙咧嘴,剛想怒罵是誰敢傷她,抬眼間卻看見了不知何時走進地牢裏的冷漠男人。雖然畏懼,可是關童還是被挑起了怒火。
“莫索,你敢傷我!”
莫索抱臂靠在地牢門口的牆上,看了看唐心的狀況,眉頭微皺,卻一句話也沒有說,更沒有給關童投去一個眼神。
最大的侮辱就是對一個人的無視,關童從地上咬牙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向莫索的方向走了兩步,見莫索一直沒有將她看在眼裏,氣得質問的聲音更加尖銳。
“我可是關家的大小姐!我肚子裏可有著慕容毆的孩子!你對我出手時想過後果麼?我父親一定會處置你!”
關童被莫索一直看著唐心皺眉的表情氣得發狂,為什麼?為什麼她和唐心在一起時,所有的人目光都會關注到唐心的身上?明明她才是關家的小姐,她才是名門貴女,唐心不過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女人,為什麼永遠比她更吸引男人?竟然連向來不恥和女人說話的莫索都來地牢裏看唐心!關童憤恨地攥著拳頭,她不甘心!
莫索的目光掃過唐心的臉頰和後背,破碎的衣裙下,滿是傷痕的後背上已經泛起了青紫,有的地方已經開始化膿,而女人紅腫的臉頰,早已經看不出原本清麗的容顏。
莫索觀察了一會兒唐心的呼吸,依著自己的經驗推斷,再有三天,如果慕容毆不來把他的女人接走,那他就徹底不用過來了。
莫索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才注意到不遠處關童的叫囂,想到這幾天裏白芷的順從,莫索決定幫慕容毆一次,算是謝謝他讓人把白芷調教得如此幹淨又銷魂,至少他玩得很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