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和季小清是被一大幫拿著穿著迷彩服的男人們找到的,與其說找到,不如說是獵人們在查看陷阱裏有沒有獵物。
當時季小清還無比慶幸地嘟囔,幸好在老虎掉進陷阱前被發現了。
她還在擔心半夜襲擊她和白芷的老虎會突然從天而降,然後在對於老虎來講狹小的空間裏,輕而易舉的把她們吃掉。
從陷阱裏被拉上來的那一刻,季小清的甚至還來了幾聲歡呼,惹得一種男人們哈哈大笑。
可是白芷卻完全笑不出來,隻因為在這危機重重的雨林裏,男人們身上那一身的迷彩,還有不同膚色不同頭發卻相同狠厲的囂殺氣息。
白芷扶著一瘸一拐的季小清,跟著男人們向著他們的駐地走去。越走,白芷就越心驚。如果沒有看錯,剛剛他們經過的應該是一片雷區,幾個人在一片空地上還七拐八拐,腳步謹慎不敢發生一點錯誤。
而且,這些男人每個人在經過這片區域的時候,臉上都是嚴肅認真的神色。可是,這些人,卻沒有一個人提醒她和小清。
“注意腳下,踩他們踩過的地方。”
白芷輕輕地在季小清耳邊提醒,季小清身子僵了一下,隨後又恢複了正常,隻是不再嘰嘰喳喳地和離她比較近的男人瞎打聽,而是自己唱起了山歌,聽得幾個男人頻頻皺眉。
跑調太多。
白芷和季小清終於走進一個類似於駐地的地方,這片小區域是在雨林裏硬生生開采出來的一片空地,沒有現代的混凝土建築,但是一排排精致的木屋成片的出現在這裏,也讓白芷和季小清眼前一亮。
兩個人被安排到了一個類似於房間的大廳裏等待,然後幾個男人裏貌似有人出去找負責人彙報了。
過了片刻,一個精瘦的男人穿著同樣的迷彩服,卻帶著戰地帽從外麵走了進來,麵容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目光掃到白芷和季小清,渾濁的眼睛裏冒出了一抹算計的精光。
原本季小清還準備發揮她的熱情打個招呼,可是這個負責人根本就沒有給季小清和白芷說話的機會。
“申屠統領,這是我們今天在林子裏新打來的獵物,嫩得很。”最先發現白芷和季小清的男人率先開口。
“先關起來,要是沒有人來找這兩個東西,過幾天就賞給你們玩。”
男人的話說得極其隨意,就像站在他麵前的兩個女孩是個沒有生命的物品。他說完,房間裏就響起了一片口哨聲,而季小清和白芷預先準備的客套話都卡在了喉嚨裏。
兩個人同時看向了那個申屠統領,一時間說不出話,但是這樣的結局也沒有讓兩個女孩多驚訝,從走過那片雷區開始,兩個人女孩似乎在心裏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申屠拓看著兩個既沒有尖叫也沒有哭喊掙紮的女人,對於她們的臨危不亂露出一抹讚賞。
白芷和季小清與麵前的申屠統領對視,沒有看見好色男人猥瑣貪婪的表情,隻看到那一瞬挑眉和恢複自然的神色,兩個人的心漸漸下沉。
被帶到一個房間單獨關起來以後,季小清坐在床上,才發現腿上的傷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