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清前幾天還在糾結這件事情,唉聲歎氣地批評慕容歐對心心不公平,事關孩子的安全,花錯篤定季小清不會揭穿他。
“花錯,你別胡說!”
季小清著急地大喊,生怕花錯亂說,本來木木就是慕容歐的孩子,這樣誤導孩子的父親真的好嗎?
可是季小清的焦急看在慕容歐的眼裏更像是在掩飾,畢竟那天在達格妮聽到唐心似乎還有個女兒的消息。
花錯將懷裏的小女人擁得更緊,一邊警告季小清,一邊諷刺慕容歐。
“我是不是胡說他自己早晚會查到,不過即使孩子們是慕容歐的,但是那麼想親手扼殺自己生命的父親,你覺得孩子們想要嗎?”
季小清想替唐心解釋的話卡在了喉嚨裏,慕容歐原本誌在必得的氣勢也霎時揮散。
記憶跳轉到五年前。慕容歐的拿著茶杯的手掌微微輕顫,這一刻,心底竟湧起了濃濃的恐懼。
花錯看著慕容歐的反映,譏諷地輕嗤。
“慕容歐啊慕容歐,你說唐心現在的孩子要是林逸的,你說當年的那個孩子,會在哪裏呢?”
慕容歐的身軀變得緊繃,手背上青筋暴露。
“哎呀,當時聽說是早產呢,你還虐待了她是吧,我記得生完孩子唐心清瘦了太多,還被檢查說是營養不良,這樣的她早產下那個孩子,是不是......”
“你給我住口!”
心底最恐懼的事情被花錯這般拆穿,慕容歐壓抑了一整晚的焦急與陰鬱再也忍耐不住,向來理智淡漠的他也再沉不住氣。
慕容歐死死地盯著花錯,淩厲的視線嚇得季小清一個哆嗦,不自覺地往花錯的懷裏窩了窩,但是隨後她就想明白了關鍵,連忙又擋在了花錯的前麵。
“慕容大哥,你別聽花錯胡說,有些事情我們不是當事人,不能下定論,你和心心還沒有見麵,等你們見過之後坐下來談談,就什麼都清楚了。”
季小清拿捏不準慕容歐對木木的存在是什麼態度,唐心和花錯都告訴她當年慕容歐是如何狠絕地要殺掉還在唐心肚子裏的木木,但是現在看來,慕容歐又像很在乎木木的安全。
看到慕容歐如此激動,甚至不允許花錯做一點點不好的猜測,季小清頭疼地開口,不敢說木木還好好的,也不想慕容歐傷心難過妄加猜測,隻能挑了個折中的說法。
慕容歐很快就又將自己的情緒收斂起來,他清楚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一定要讓唐心回到他的身邊,不管麵對的是什麼樣的局麵,他都不會再讓她逃離。
慕容歐索性不再和花錯在這裏廢話,季小清不知道唐心暫住的地方,那麼花錯肯定知道。
“她住哪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花錯邪笑,不以為意。
“那我倒要問問,小猛拉的賭場場主?你是如何知道五年前唐心生產之後的情景的呢?”
花錯,“......”
“挪威的達格妮王妃告訴我說唐心住在法國,五年前你一個東南亞的賭場場主沒事去法國幹什麼?又為什麼會碰到唐心呢?”
花錯的臉色發白,視線裏的漫不經心的挑釁霎時變成了陰鶩,盯著慕容歐良久,才從牙齒裏麵擠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