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歐正想再問白芷些什麼,但是耳邊再次傳來了槍響聲,讓久未相見的兩個人都從激動中回過了神。
其實憑借懸崖的高度和崖壁上隨意和故意使其滋生的植株,子彈已經不可能在打到幾個人的身上,可不管是慕容歐還是白芷都擰緊了眉頭。
慕容歐看著麵前膚色蒼白眼底變成淡淡藍色的白芷,想到她身上詭異又頂絕的身手,薄唇慢慢抿成了一條直線。
當年的林心,現在的白芷,都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權力的掌控者和野心家爭相追逐的對象,而這兩個人又都是他必須要護住的人。
“依照現在的形式,你必須跟我回島上。”
外麵白芷已經成為人們的目標,偷偷潛回島上,從此再不踏進世界紛擾,也許白芷還能有一線生機。
白芷聽到慕容歐這樣說,眼睛裏是濃濃的感激,她明白少爺的意思,可是她不能。
“不用,少爺,這件事情瞞不住,我殺了關永成,我的血液裏有種東西能讓他們有跡可循,一個地方我待不長。”
白芷用慕容歐能理解的話快速解釋自己的問題,其實她還沒有說全,她不僅在一個地方待不長,而她也離不了這片區域,確切地來講,她離不開申屠拓的實驗室。
她的身體似乎受到了某種電磁波的幹擾,隻要離開實驗室的一定的外圍之外,一天之後全身就會承受極為嚴重的疼痛。
白芷回想著那種疼痛,就像是大腦在清醒的狀態下感受車輪在自己的內髒上擠壓,像是生生把身體裏所有的器官碾碎,人死不了,卻痛到極致。
隻要想到那種疼痛,白芷的臉色就越加的蒼白,手指攥緊衣袖,白芷低下頭。
“白芷感激在這樣的形式下少爺還肯護著我,可是少爺,我真的不能去島上。”
撇過臉,白芷看向山崖頂端槍聲響起的地方,聲音淡淡的。
“不管因為我哪個兄弟或者姐妹受到致命傷,或者哪怕斷胳膊斷腿,白芷都會一輩子活在內疚裏,而且,少爺護不住我。”
慕容歐因為白芷的話眼神悠然轉冷,不是因為白芷對他的實力的質疑,他沒有高傲到稱霸全世界,他隻是不恥那些人的野心。
慕容歐心裏擔心又何止一個白芷,還有那個突然又出現在他生命中的人,都是這樣的境遇,他隻是害怕,可也無畏白芷所想的牽連。
慕容歐此時不知道白白的體質,自然也還感受不到日後他的無力感會比現在更沉重。
“如果我擁有的一切都換不回我在乎的人的安全,那我慕容歐豈不是太懦弱了?權勢向來不是我追逐的目的。”
“少爺帶著白白回去吧,保護好白白就行了,我自己可以,即使不可以,這也是我自己的命,告訴我哥,別怪其他人。”
白芷沒有明說,隻是一直看著白白,想到白白和她說過的話,為白白心疼,為魅惑心疼,更為自己的哥哥心疼。
和魅惑隻見過幾次,那般肆意張揚的女子,在白白這件事情上會承受多大的委屈才會帶著白白一躲就是五年。
見白芷態度堅決,尤其聽見拿槍聲也越來越近,慕容歐也不再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