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絕正捂著胸口落寞的看著樓梯,慕容歐就又從樓上折返了回來。
望著兒子手中的醫藥箱,慕容絕意外之餘心裏升起了巨大的欣喜。
“歐......”慕容絕呼喚著慕容歐的名字,向曾經慕容歐小時候一樣。
“你受傷了不去好好休息,是不是非要給我添麻煩來增強你在心島的存在感?”
慕容歐截斷慕容絕的話,在走下樓梯的時候,他沒有忽略父親眼中的落寞之色,可是他還是控製不住訓斥。
慕容絕有些無措,他就是不想給兒子添麻煩,所以在剛才取血的時候才沒有讓兒子看見。
還以為莫索不是個多言的人,而且心思都在白芷的身上,卻不成想還是讓兒子發現了。
“我自己能處理,你還是去忙島上的事情,快去......”
“島上的事情又怎麼比你的性命更重要!你準備一會兒流血不止嚇到我媽嗎!”
慕容歐被慕容絕的推拒氣得再次吼出了聲,然後他拽著父親就坐在了沙發上,直接伸手將父親的襯衫撕扯開。
看著父親胸口上的一道隻有三寸的卻極深的傷口,慕容歐的眼中閃過驚慌,快速地打開醫藥箱,將消毒用的藥水和醫用的鑷子都拿了出來。
都是身在特殊位置的人,過往的經曆使得慕容歐同樣能做簡單的包紮,他細心地為父親用碘酒消毒傷口,將覆在上麵的銅鏽全部清理掉。
感覺到父親身體的緊繃,慕容歐又迅速拿出了麻醉針劑,將藥物注射在傷口的周圍。
“爸,忍忍,必須全部消毒才行,不然很容易感染。”
慕容歐盯著傷口一邊手法利落的清創消毒,一邊安撫著父親,他沒有發現父親的視線一直凝聚在他的臉上。
“一把年紀了還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你這樣我真懷疑能不能照顧好我媽,心頭血是隨隨便便就能取的嗎?沒看見林心被刺一刀現在疼得連話都說不了?”
“你真當你是石頭做的?這麼深的傷口幸好沒有傷到血管,不然你就死了,心髒附近是能隨便動的嗎?”
望著向來不善多言的兒子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慕容絕早就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顧不得身上的傷,雙手握住了兒子為他清創的手。
“歐,你原諒爸爸了,是不是?”
慕容歐,“......”
“當年是我不好,歐,我既然決定跟著你離開鎖城離開她,從今以後,就再不會和暗殿和她有任何糾纏,你相信爸爸,爸爸將餘生都用來彌補你。”
慕容絕沙啞的嗓音有些顫抖,眼淚也盈滿眼眶,壓在心裏許久都不能說出口的話,在此時脫口而出。
他私下裏揣摩了千百遍,可是每次見到兒子總是尷尬的說不出口。
如今一旦說出第一句話,後麵一直難以言出的歉疚也隱藏不住。
“我被困鎖城將近二十年,經曆的一切已經是上天對我做出的懲罰,歐,你原諒爸爸,再相信爸爸一次好不好?”
“你小時候最依賴的就是爸爸,但是爸爸現在老了,可能沒辦法再做你強大的後盾,但是我總是有些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