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震驚的,眼裏嘴裏的嘲笑和譏諷也在林媚兒的槍響之後全部消散。
岑欣不可思議地盯著遠處千米之外的戈壁灘,那裏隻剩下半截還矗立在原地的旗杆,被射掉的旗子已經不知道被戈壁上的冷風吹到了何處。
“天啊,她是怎麼做到的?”
岑欣詢問著自己的三個隊友,也是和他同命相連的三個兄弟。
林媚兒的槍法,是他們四人中槍法最好的蕭墨都不可能做到的,要說他見過人裏也就是花門裏肆意張揚的花錯能與之抗衡。
韓睿和蕭墨也驚訝於林媚兒的能力,凝望著林媚兒的眼神也變得認真起來。
東方霆低垂下眼眸,在心裏麵細數著林媚兒發射出去的子彈,許久才得到了他的答案。
林媚兒的視線掃過她麵前所有正看著她的眼睛,最後眉眼再次彎起,高傲地將槍舉起,一一從之前大聲對著她嘲笑的每個男人的眉心掃過。
“現在,我有資格站在這裏了嗎?”
誰敢說不?
每一個人都閉上嘴巴再不敢亂說話,要知道憑借林媚兒的槍法,即使有人要阻攔,子彈照樣會射穿他們的腦殼。
東方霆走上前,同林媚兒站在一起,寒著臉色麵對著下方數千手下。
“老規矩,率先到達頂峰的人有資格參與兵王的角逐。”
“可以團隊協作,也可以獨自作戰,但是兵王隻有一個,你們要知道,站在你們身邊的人,是你的朋友,也會是你的敵人。”
“是!”
東方霆的話落,數千方陣傳來震耳欲聾的呼聲,也使得每個人都從林媚兒的震攝中回神。
大家也都從隱隱的自卑中清醒過來。
岑欣一直站在校場中央林媚兒的身側,不忘了提醒他帶過來的人。
“都給本少爺聽好了,你們不管是被迫來追隨本少爺,還是本少爺的家養奴才,或者是有著其他的理由使你們站在本少的方隊,你們都給我記住了,今天你們爭的不僅僅是兵王的頭銜,還是本少的臉麵!”
林媚兒,“......”
這個叫岑欣的男人,顯然是個腦子不在線上,比賽的重點是他的麵子嗎?而且,東方霆口中的頂峰又是指哪裏?
“槍法準不準不重要,身手好不好沒關係,每一個上到頂峰的人,靠的可不是那些蠻力,而是這兒!”
岑欣的手指指向了自己的腦子。
“身邊的人,該利用的就利用,將比你能力強的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才能證明你是強者。”
“必要的時候,摒棄你所謂的原則,恃強淩弱是人類的原始本能,叢林法則才是你們最應該銘記的。”
直到所有人在林媚兒的眼前消失,林媚兒才不解地扭頭問岑欣,“你不覺得你的話會讓你手裏的人舉步維艱?”
林媚兒十分清楚,至少沒人願意再靠近岑欣的人,也不會在必要的時候為岑欣的人提供幫助。
畢竟誰也不會主動去當東郭先生。
岑欣不在意的走向校場邊緣的椅子,坐下來交疊雙腿,雙手的手肘向後拄在椅背上,姿勢悠然愜意。
“我挑的又不是無能的廢物,要是靠別人的力量當上兵王,我豈不是比輸了更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