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慕容絕抓住張蘭的手腕,想解釋,感覺到手掌裏的抗拒,看著張蘭回避他的樣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慕容歐也明白父親和母親之間勢必有話要說。幾天以來,母親一直回避著任何人,將自己鎖在屋子裏,任由他和父親在門外如何勸說也不開門。
不想過多的刺激母親,他和父親一直沒有采取強製的手段,隻能站在門口仔細地傾聽著房間裏的動靜。而他還要時刻去安撫林心,所以一直守在門外的人就隻是他的父親。
心裏雖然對父親和林茹之間的舉動頗有不滿,但是慕容歐到底是退出了房間。
上一輩感情上的事情不是他能夠多加置喙的,解鈴還須係鈴人,也許父親的話母親更能聽進心裏。
慕容歐離開父母的房間,然後下樓走向了林聖的辦公室,他還要和林聖詢問手術的相關事宜,他也感覺到了林聖似乎並沒有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房間裏麵安靜下來,慕容絕攥著張蘭的手,看著張蘭偏著頭獨自垂淚的樣子,心疼不已。
“蘭蘭,能不能聽我的解釋,就算是被判了死刑的人也有申訴的機會,你也給我機會讓我說清楚一切,好嗎?”慕容絕渴求地望著張蘭,在兒子離開之後,隻喚著張蘭的小名,就像曾經年輕的時候一樣。
張蘭不說話,也沒有回頭,身體虛弱的她試圖將手掌收回來,無奈她的體力不能支撐她的想法,她也隻能放棄,任由慕容絕的握著,卻再也不想給他任何的回應。
“蘭蘭,事情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那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釋,你真的誤會了我。我從沒有想過跟她離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心島才是我的家。我有你,有歐有心心,還有我們的木木和森森,我就已經知足了。那天,我和林茹之間隻是想做一個了斷。”
慕容絕急切地解釋著,林茹的死對他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可是他卻並不是個糊塗的人,他分得清誰才是他的妻子,才是他餘生想要守護的人。
而且在他將林茹的屍體帶出樹林交給手下之後,趕回來就得到了張蘭心髒病發的消息,心裏一刻也沒放鬆過。
“嗬,”張蘭聽到慕容絕的解釋,到底還是對視上身邊男人的視線,卻先冷笑出聲。
“慕容絕,你還當我是那個病發時神誌不清的癡傻女人嗎?”
張蘭的語氣再不複之前那般溫柔,也回到了曾經的強勢。這樣的強勢是慕容絕不曾了解的,是他從不曾見到的樣子。
他的印象裏,張蘭一直是個溫柔的女人,在結婚之後,就連對他大聲說話都沒有過。他來到心島之後,張蘭也幾乎忘記了所有他離開的事情,神智也變得恍惚,除了偶爾病發時的切斯底裏的哭喊,也沒有表現得如現在這般淩厲。
看著慕容絕錯愕住的表情,張蘭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大,也更嘲諷。
“你很意外現在的我對嗎?難道你拋棄我的近二十年裏,在林茹的身邊,就沒聽說過我的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