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送她回去?你們都瘋了是不是?”
子唯也慌亂的伸手要去拽花菲的衣服,“媽媽,你別扔下子唯一個人!”
“子唯,你聽媽媽說,媽媽必須......”
“林逸是你的親生父親,”岑芮搶過花菲的話,鄭重地看著岑子唯,“子唯,你姓岑,你是我的兒子,可你也是林逸的兒子。”
和岑子唯同樣不可置信的人是花菲,她從來沒想過這麼快就告訴孩子他的身世。
“岑芮,你說過的,子唯是你的兒子。”花菲有些慌,也不知道該如何和孩子解釋。
岑芮拉住花菲的手,在麵對花菲的時候眼中隻有身為兄長的溫情,卻不夾雜任何的旖旎。
“小菲,子唯和別的孩子不同,他也已經能夠分辨是非。子唯永遠都是我的兒子,但是他也是林逸的兒子。”
岑芮嚴肅地看向兒子,“你親生父親有危險,現在爸爸媽媽要去幫他,但是不能帶著你。”
“可是我想去。”岑子唯的心也亂了,但是他也堅持。
“你會成為我們的負擔,”岑芮的視線帶著不滿,第一次訓斥孩子。
“你會讓你媽媽和親生爸爸陷入更危險的境地!你要是想幫忙,就聽蔚然哥哥的話,等我們去香港和你們彙合。”
......
林逸帶著人回到WILDD,腳還沒有踏進去,就看見了大門不遠處有兩道身影正相攜而來。
他停住腳步,視線微微眯起。
風肅和等在門口的陳力、陳直兩兄弟,還有景允都望了過去,就正好看見了尋找了一個上午的花菲。
景允找了岑老八幾天,幾次被岑老八耍得團團轉。那男人似乎特意留下線索讓他們追著他玩,也讓他在每一次撲空之後愈加的挫敗。
今天岑老八竟然直接回了WILDD逸少的房間,劫走了少奶奶,這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景雲年紀小,也不知道花菲和林逸曾經的關係,隻是聽林家內部的人說起過花菲是老爺子為逸少指定的妻子。
此時看著岑老八的臉,在訝異少奶奶眼睛看不見腿腳還有殘疾之後,迅速掏出了手槍,槍口在頃刻間對準了遠處正在慢慢走來的男人的眉心。
下午耀眼的陽光下,穿著一身精致休閑西裝的男人仿佛對不遠處大門口的眾多視線全然不在意。
他扶著身邊的女人,在她走得吃力的時候伸出手將其攬在自己的懷裏,不時提點著她前方的路。
而站在岑芮身邊的女人眼睛似乎看不見,但是長發如瀑披散在身後,長長的帆布裙子遮掩住了她腿上的殘缺,白色的休閑上衣也讓她看起來隨性淡然。
她在岑芮關心她的時候會回以微笑,也會在腳下路途不穩的時候伸出手攥住身邊男人的胳膊。
他們很和諧,完全不見一個嗜賭成性的賭徒和被牽連拖累的妻子之間該有的怨懟或者是憤怒。他們倒像是相濡以沫的夫妻,互相攙扶,互相依偎。
陽光再熱烈,卻沒辦法將WILDD大門附近的溫度提升,林逸在看見花菲和岑芮的時候身上驟然釋放出來的冷氣,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敢擅自開口說話。
等到岑芮帶著花菲走到林逸的麵前,整個WILDD門口都變得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