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菲摸索著走出林逸的房間,她知道WILDD有地下室,因為岑老八愛賭,她也在他惹出麻煩應付不了的時候去救過人。
花菲摸著牆壁慢慢的走,還好房外麵並沒有看守,也沒有人阻止她的舉動。
因為眼睛看不見,加之她對周圍的環境不熟悉,深夜裏,花菲走到電梯的已經用了將近半個多小時。
在她的手指不斷的在電梯的按鈕上摸索著按鍵,分析哪一個是她要到達的樓層的時候,一雙寬厚的手掌越過她幫她按了按鍵。
指尖的溫度讓花菲緊張地靠著牆壁看了過去,雖然依然什麼也看不見,但是花菲卻一點也不敢放鬆,她不知道對麵的人是誰,但是她能肯定這個人不是林逸,他身上的氣息不是她所熟悉的。
電梯門已經閉合,花菲身子緊靠著牆壁,但是她卻已經將臉上的慌亂強自壓製了下去,極為冷淡的站在電梯裏,等待站在她不遠處的人的回應。
這個人,不是林逸的人,她可以篤定。
“菲小姐是要去救岑先生嗎?”
沙啞且略顯蒼老的聲音讓花菲很快就猜到了來人的身份,她按捺著心裏突然升起的不安,冷笑著。
“我是要去見岑芮,不過這應該和你出現在這裏的目的毫無關係,江部長。”
站在花菲對麵的江彥成聽到花菲直言出他的姓氏先是一驚,不過很快他就淡定了下來,已見蒼老的臉突然又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聽聞菲小姐當年在林家是逸少的左膀右臂,隻是消失多年不再過問林家的大小事情,但今日看來,菲小姐對逸少的事情還是關懷備至。”
花菲唇角勾出一抹譏誚的弧度,沒再接江彥成的話。
不是她有多未卜先知,隻是在和岑芮、王蔚然帶著子唯偷渡的時候,她從幾個潛入到船艙裏的恐怖分子的嘴裏聽到了江彥成的名字。
雖然他們說的是阿拉伯語,還夾雜著一些帶著口音的英語,但是花菲自小就在鄰家受訓,這個世界上大多數叫得出名字的語言她都聽得懂。
更何況,這個人是華帝國的官員,名字也是中文的諧音,再思考一下如今華帝國當權的幾個政客,對於她而言並不難猜。
江彥成很少見到如花菲這般淡定的女人,在收到消息的時候,他並不相信林逸會對一個又瞎又瘸的女人極為看中,但是此刻也多少有點相信了。
至少他麵前的這個花菲氣質不俗,再思及到她是花是和花對的師兄妹,江彥成也不再繞彎子。
“菲小姐就算不會好奇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也一定會好奇令公子如今身在何方。”
原本還能保持冷靜的花菲在聽到江彥成的這句暗示後一下子抬起頭,空茫的視線裏全是震驚之色。她的反應也讓一直觀察著她的江彥成有了底氣。
“我知道菲小姐和岑先生在船上聽到了不該聽的話,我見菲小姐這般迅速的和岑先生回來,看來是勢必要參與其中了,我也不好駁了菲小姐的麵子,自然要讓菲小姐玩得盡興。”
江彥成身為政客,說話極會繞彎子,不管是明著繞還是暗著繞,話裏話外都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