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如果曾經我沒有好好珍惜你,那如今我失而複得,我又怎麼會輕易放手,菲兒,我需要你,別讓我失望。”
林逸低頭,在所有有心人和無心人的關注下,捧住花菲的頭,深深的吻了上去。
在和花菲相遇以後,林逸吻過花菲無數次,都沒有此時來得專注認真,甚至可以說是深情。
這種深情,不是他的表演,是他情之所至的再自然不過的舉動,不僅僅讓在場的人都震撼,也讓此刻被他擁吻住的花菲徹底淪陷。
深深的一個吻,打動了誰的心。
在不遠處的林念之,才趕到晚宴的風肅,在角落棲身而站的景允,酒櫃前獨自品酒的顧千蕊,人群中托著酒杯的江彥成,還有站在二樓低頭凝望著花菲的唇角帶著譏誚弧度的岑芮。
明明林逸和花菲隻是占據著一個小小的角落,卻凝聚著太多人的目光。花菲自然看不到晚宴上所有的異樣,林逸卻將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
這場晚宴,從此刻開始,就注定了它的不平靜。
於別人,是生意上的博弈,於花菲,是感情和良知的選擇,於林逸和岑芮,是男人的較量。
林逸吻得深情,何嚐不是對某些人的警告,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花菲在他心裏的地位,也想讓所有人都明白,花菲就是他的逆鱗,一旦觸碰到,對方也該掂量一下是否有能力承擔他的報複。
花菲隻覺得她胸腔裏所有的空氣都要被林逸掠奪掉,大腦缺氧的狀態下,身子也變得軟了,如果不是林逸一直托著她的腰迫使她仰著頭,此刻她一定會跌進沙發裏。
直到花菲頭腦開始眩暈,一直深吻著她的男人才停下來,然後轉身,離開她走進了晚宴中的人群。
花菲靜靜地坐在角落裏,拿著桌前擺放的酒杯,慢慢品嚐舌尖酸澀中浸染著甘甜的味蕾。她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反反複複都是林逸離開前對她說過的話,拿著酒杯的手也因為內心的不平靜而微微的顫抖。
他說他需要她,她終於在他的心裏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不是嗎?她期盼了那麼多年,曾經最想聽到他對她說的話,在她離開他五年之後終於聽到了。
可是,她還能承擔他的需要嗎?如今的花菲,是一個眼瞎腿瘸連女兒都不肯承認的女人,她在站回到他的身邊,除了連累他,她還能夠做什麼?
腦海裏閃過在上妝時設計師跪在地上懇求她的哭訴,花菲又將一杯濃度不低的紅酒灌進了嘴裏。
她早已經沒了選擇,不是嗎?
不得不說,江彥成很懂得把握人心,她想過今晚之前會有人來給她傳話,威脅或是警告,但是在她意料之外的是,江彥成身為一國要員,手段會這麼卑劣。
他竟然還控製了為她趕製禮服的設計師的丈夫和孩子,隻為了逼迫對方來給她送個警告。
掌控與她相關的人還不夠,還要牽連那麼多無辜的人,哪怕她不是個善良的人,可同為母親她又怎麼忍心用小孩子的生命來當這場博弈的籌碼!
她的子唯如今還在江彥成的手中,她就更不能選擇跟在林逸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