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蔚然整個身子都抽搐著蜷縮在一起,肚子劇痛之下,腿上的傷口也再次撕裂,疼痛下再也無法開口。
“蔚然哥哥!你怎麼樣?蔚然哥哥!”
岑子唯本就站在王蔚然的身邊,他急忙蹲下身,著急的去看王蔚然的肚子,可是卻不敢伸手貿然去觸碰王蔚然身上的傷口。
他從沒有見過蔚然哥哥這麼痛苦的樣子,他憤恨地抬頭看向了岑芮,眼睛裏麵同樣水光粼粼。
“你怎麼能打蔚然哥哥!蔚然哥哥都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你一定不是我爸爸!”
岑子唯大聲的呼喊著,花菲聽到了王蔚然呻吟的聲音,心裏也不好受,她卻不能再多說什麼,對她而言,多說多錯。
她不能去解釋子唯和念之的身份,也不能去勸阻岑芮對林逸的報複。連王蔚然都在用行動幫岑芮,現在如果再出現任何差錯,一定會激怒艾爾莫哈邁德,那他們所有人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孩子的聲音吸引了岑芮和艾爾莫哈邁德的視線,岑芮擰眉看著岑子唯,結束了艾爾莫哈邁德的擁抱之後,他麵向艾爾,提出了要求。
“既然是合作,我覺得艾爾先生也有必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艾爾先生應該也很清楚,林逸很快就會追查到這個地方,所以我要讓我的朋友送我的孩子們離開這裏。”
他的話不緊不慢,聽不出急切,卻帶著一股堅定。
艾爾眉心蹙起,有些猶豫,“合作不是不行,隻是如果讓孩子們離開的話無法讓我放心。”
“尤其是林念之,聽說林逸對這個女兒很是重視,我覺得此時留下孩子們反而更有助於我們的事,畢竟我們可以趁著林逸不知情的時候好好的用這個孩子威脅他。”
艾爾自始至終就沒想過放孩子們離開。
岑芮臉上有些不悅,“我是林清的兒子,難道還不夠鉗製林逸?必須送我的孩子們離開。”
岑芮的態度很強勢,他一定要送林念之和岑子唯離開,孩子們在這裏隻會是拖累,他自己在艾爾的手中早晚都可以想到方法脫身。
“我覺得憑借我自身,艾爾先生就已經擁有了和整個林家談判的籌碼,不是嗎?畢竟林心也不過是林清的女兒,還是個毫無用處的廢材。而我不一樣,我是林清的兒子。”
花菲也明白岑芮的用意,她想說她也可以留下來,可是最後也隻能緊緊地抱著女兒,不能讓自己表現得太過急切。
“而且,我覺得,由我的朋友帶孩子們一起出現在林逸的麵前,才能給林逸一個警告。”
“......”
“花菲會和我一起留下來,林逸那麼在乎花菲,自然不希望她變成王蔚然現在的樣子。而我的女兒和兒子都是林家的血脈,林逸作為養子根本不敢妄動,畢竟林家的那個老東西不會容忍林逸對付他的親孫子,不是嗎?”
“......”
“我的孩子不會成為我的顧慮,而花菲和我,卻都會成為林逸的顧慮,這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岑芮臉上浮現出一抹高深的笑意,讓一直不肯妥協的艾爾莫哈邁德也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