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允微微轉身,漠然地看著女人妖嬈美麗的背影,痛苦地閉上眼睛,放在身側的手微微地顫動。
他已經得到了風肅的暗示,若是顧千蕊繼續不自量力,肖想不屬於她的東西,他可以……
一絲苦笑從景允的嘴裏逸出。
風肅的暗示,就是逸少的命令啊!
林家家主,溫潤大度隻是表象,否則,他又怎能坐穩這個位子!
顧千蕊,希望她能好自為之吧!
然而,景允到底年輕浮躁,他的出身、身上肩負的責任、男人的性格,都使得他不可能將情愛放在重要的位置。
心動和迷失最終會因為自己的使命而不得不擱淺,讓自己學會克製。
如今的景允還太年輕,除非慘烈的事實擺在麵前,他無法相信嫉妒是摧毀一切的最可怕的武器,無關男女,也是正常的!
與此同時,遠離林家雨林的某個鮮為人知的海上孤島上,陰暗無光的牢房裏,正爆發著激烈的爭吵聲。
這場爭吵的主角正是林家和花門都在展開地毯式搜捕的季小清和王蔚然。
事實上,在被人用槍抵著脖子,劫持上直升機前,兩人已經因為花菲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
王蔚然咬牙切齒地表示,“古人說得好!喂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懷孕的女人更是不可理喻!”
季小清瞬間炸毛,“你說誰不可理喻!分明是你和那個岑芮都是蠢蛋!蠢蛋!要是你們當初將花菲姐從敵人手裏撈出來,立馬將她送到林大哥身邊,花菲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和岑芮的愚蠢,害花菲姐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
“我呸!你知道花菲經曆過什麼?少用你那個膚淺的腦袋瓜子,把這個世界想得簡單如白紙!身為花錯的女人,你也給我清醒一點!我知道,在跟著花錯之前,你就是個普通的女孩!但既然上了賊船,你若是還用以前的認知看自己所處的環境!”王蔚然譏諷地用鼻子哼哼,“你隻會給花錯帶來麻煩!甚至殃及整個花門!”
他的眼睛可沒有瞎掉,花錯對季小清的在乎和執拗,已經到了可怕的地步!
當年血洗申屠拓的基地,便是花錯會為這個女人瘋狂到失控的最好證明!
“呦呦呦,我明白了,怪不得你賴在花菲姐身邊這麼多年,都沒辦法搶走岑芮的丈夫名分!”季小清笑眯眯地看著王蔚然。
王蔚然被季小清踩中痛腳,也炸毛了,目色猙獰,“你什麼意思!”
“哎喲喲!”季小清上下打量王蔚然,黑亮亮的靈氣逼人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瞅著王蔚然之前被子彈打中的那條腿,扁扁嘴,“這男人啊,有清醒的認知,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是好的。可悲的是,有些人隻長了一張嘴,巴拉巴拉地教訓別人,自己屁本事沒有!”
“喂,你別以為你是花錯的女人,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我告訴你,我連林逸都沒放在眼裏!”王蔚然惱怒地揮了揮自己的拳頭。
季小清撇撇嘴,硬氣地抬起小下巴,“怎麼我說錯了啦?你要是有本事,為什麼我們會被關在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鬼地方!想我在花門住了這麼多年,一直過著太平清靜的日子,你一來,我被抓了!王蔚然,你是衰神托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