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也是知道花菲曾經是多麼厲害的人物,對視過後,恭敬地點了點頭,退出浴室,不過,兩人都不敢走遠,安靜地守在門外。
花菲脫了身上的病人服,慢慢地摸索著,找到已經放滿溫水,滴入精油的全自動按摩浴缸,閉上眼睛,緩緩地吐了口氣。
因為體力還沒有回複,這個澡,花菲洗洗停停,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搞定。
穿好衣服,蹲在地上,默默地積攢力氣。
她的心裏卻為自己如今的身體和處境感到悲涼。
已經孱弱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連一個正常的普通人都能對她為所欲為了吧?
她可是花菲,怎麼能如此落魄?
抬起頭,將湧到眼眶的沒有意義的淚水憋回去。
她是花菲,縱使失意,也不能狼狽!
叩叩。
“小菲,小菲,你好了嗎?”
花菲忙擦了擦臉上的清淚,勾起唇角,“好了。”
兩手往前伸著,四處尋找,摸到牆壁,扶著冰涼的瓷磚,花菲慢慢地站起來,走過去,拉開門。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無力感再度襲來,她整個人往地下栽去!
“小菲!”
岑芮眼疾手快地穩住花菲下落的身體,穩穩地抱在懷裏。
事發突然,岑芮用力地托住花菲。
等他回過神來,兩人都尷尬不已。
因為岑芮的手可惡地撐著花菲的柔軟下邊緣。
花菲紅了臉,退了退,避開男人的手,自己扶住了牆。
浪跡情場,情史斑駁的岑芮摸摸鼻子,耳朵也微紅。
咳,雖然他和花菲領證多年,卻也不曾如此親密過,哪怕上次因為艾爾,也隻是相互攙扶,希望花菲不要誤會他。
他絕沒有輕薄她的意圖。
他一定會等到她允許,才會碰她。
岑芮的眼神閃爍著堅定而溫柔的光芒。
他知道林逸對花菲做這種事,都是強勢而霸道的。
要想刪除林逸在花菲心裏留下的痕跡,就要讓花菲明白,他和林逸是不同的。
他的確也開始渴望和花菲水乳交融,但更會尊重她的意願,絕對比林逸那個對別人溫和有禮,對花菲卻肆意放縱的男人,更溫柔更體貼一萬倍。
“小菲,要不我背著你吧?”
“算了,這麼晚了,就不出門了。”
“出去透透氣,有利於你的身體恢複。”
“那也不能讓你背我。雖然我一直昏迷不醒,卻也知道,你心髒裏的那顆子彈,還沒有取出來。”
花菲忍不住伸出手,摸索著,放在岑芮胸口,水光閃爍的清眸霧茫茫地看著他。
“岑芮,答應我,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別再有事。”
清瘦而美麗的女人,一旦孱弱,素衣長裙,總是和文藝浪漫有關了。
像岑芮這種經曆過太多風情女人的男人,此刻,便為清淡如水的花菲,迷惑得移不開眼睛。
喜歡她沉靜的容顏。
渴望經過他的滋潤,讓這個清雅的女人再次綻放明豔的笑容,找回曾經如紅裙般張揚的自信。
之所以有這樣的心理,一則因為岑芮愛眼前的女人,二則或許出於男人的自尊心吧!
他要幫助花菲找回從前的模樣,就是向所有人證明,隻有他才配和花菲在一起。
男人啊,一旦愛上,前任就是他們心頭的刺,必須打敗,才能痛快,好像這樣他們就可以解除危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