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開外的女子一襲素色華裳束起美麗的身段,抬頭頂胸,手背於身後,威儀萬千,容貌姣好。
她不是白白,還會是誰?
俞暖暖歎息一聲,“謝謝。”接過葉清的手帕,仔細地擦幹淨臉上的淚痕,淡然一笑。
好吧,該來的,躲不了。
她隻是遺憾,人生真的有太多的來不及。
無法在死前和愛人鄭重地道別,這是最大的遺憾。
白白信步來到俞暖暖身旁,垂眸睥睨她,如同審視一隻螻蟻,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雲淡風輕。
然而,俞暖暖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屈辱,因為心中對慕容辰的愛情,使得她不再自卑,甚至她也瞧不起愛不起放不下的白白。
俞暖暖站起身,神色平靜地看著葉清,說,“我相信你。”
葉清是個很奇妙的人,或者說是他身上散發著榮美如皎潔日光的氣息,使得她心甘情願地篤信真的不是他幫助慕容瑤瑤潛入花門。
葉清淡淡一笑,“謝謝。”
“嗬,還真是天真。”
葉清皺了下眉毛,淡道,“的確不是我。”
白白的眼神驟冷。
砰!
眨眼之間,葉清被白白揪著衣領,扔到沙發上。
“葉清!”
“嗬,俞暖暖,你還是顧好自己吧。”
俞暖暖下意識地覆上剛剛疼痛難忍的腹部,目光嫌惡地看著白白,一字一頓地說,“我瞧不起你,因為你雖富有,卻比所有人都缺乏!”
一個人若是被比自己厲害的人鄙視,會令她大受刺激,奮發圖強,因為這算是一種變相的肯定和鼓勵;而一個人若是被自己視為弱者的人鄙視,對他們來說,就是極大的羞辱了。
然而,白白作為白夜和林媚兒的女兒,又是林茹生前親自挑選的鎖城的黑暗勢力的小主宰,任心裏如何惱羞成怒,麵上卻是絲毫不顯,隻是恨得要把後牙槽磨平了。
“你不就是仗著慕容辰對你的愛情,才在我麵前,如同孔雀開屏麼?我懶得和你賣關子,你的異母姐姐慕容瑤瑤,”白白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她能潛入花門,正是你的好未婚夫開的後門哦!”
俞暖暖震驚地瞪大眼睛,下意識地反駁,“這不可能!慕容辰沒有理由這麼做!”
“為什麼沒有這種可能?隻要是人,他的內心就是一個幽深的無底洞,不可試探。因為,”白白的眼裏釋放詭譎的光芒,得意地說,“人的心啊,隻要被試探,就能找到漏洞和突破口!”
俞暖暖沉默不語,神色冷冽地看著白白。
她聽不懂白白的話。
“白白,你是不是給俞暖暖下毒了?”這時,葉清眼神嚴肅地看著白白,質問她。
“葉清,你當自己是誰。說,你為何出現在這裏!”
葉清無懼無畏地看著越來越令他陌生的白白,眼裏閃過一絲失望。
他看著被晨光照亮的窗台,淡道,“今天是花醫生安葬的日子,我不方便留在暗殿,一早就出來了。我知道隔壁的房子,常年無人居住,我今天帶著《聖經》過去躲個清靜。我剛剛在那邊聽見哭聲,便過來瞧個究竟。”
葉清雙手抄在口袋裏,三兩句將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問俞暖暖,“你是不是中毒了?”
俞暖暖誠實地點頭。
俞暖暖看著白白,“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