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婉茹走進房內時,發現窗戶居然是開著的,於是走到窗前,“少天,這窗戶可是開了一夜?”
床榻上的男子起身披著外袍,笑著說,“不是,隻是我早上起來開創透透氣罷了。”
女子轉身看著床榻上的人,“少天,昨天怎麼喝的這麼醉?”
少天伸手輕輕摟著她,“下次不會了。”
當兩人離開房間時,一抹黑影從房頂輕輕掠過。
桃樹林桃花灼灼男子站在桃樹下,口中竹蕭沙啞,轉而放下竹蕭,“子琪,出來吧。”
不多時,便從桃樹林內走出兩道身影,“少主,我們是來和辭行的。”
男子轉身看著他們,“碧悠,子琪,其實你們大可一走了之,何必再來找我。”
碧悠看了一眼子琪,上前一步看著上官如風,“少主,你不用內疚,這一切都不過該是如此罷了。”
子琪聞言之後,也上前牽著女子的手,“少主,所幸走過這許多路,沒有錯過。”
上官如風雙眼幹澀,轉身看著桃林,不再看身後的人,“子琪,走之前你替我將一封信送到山莊吧。”
背後的兩人疑惑的看著男子,“少主,是給誰的?”
上官如風將一封信交給了他們,便轉身走進了木屋。
邱子琪低頭一看,“皖月親啟?”不由得,回到那個夜晚,他是真的要放棄一切。
碧悠自然也是疑惑的看著信封,“子琪,這封信為何是給皖月的?”
子琪輕歎一聲,將信封收入懷中,“少主,他這是要放棄一切啊。”說罷,便牽著女子走進了深深的桃樹林。
然而不遠處的木屋內,卻是傳出了悠揚的竹蕭聲,仿若是在為他們送行,扣入了深深的情意。
幾日後的清晨,皇帝下令,準淑妃娘娘回家鄉探親一月。
半月後的一天,邊城傳來消息,淑妃娘娘在歸途中,不幸遭遇劫匪,重傷身亡。
皇帝在朝傾殿內大發脾氣,沒人能夠走近起身邊。
一月後的一天,皇帝將寧才人冊封為寧皇後,同時太後也歸隱太幗寺,用後半生為錦都祈福。
一時之間,錦都內都在傳頌一位可歌可泣的淑妃娘娘,是她將八國附屬一舉擊退,也是她冒死上前線,一舉攻破西涼國。
甚至還有百姓在謠傳著,淑妃娘娘就是那時的慕皇後,所以也有人說她是錦都有史以來,最傳奇的一位皇後。
兩月後的某一天,暗衛營蘇副統突然失蹤在暗衛營,風統領卻隻是淡淡點頭,隻是從那以後,暗衛營再也沒有副統一職。
蕭條的庭院內,女子身穿黑衣,看著桌上的書信,“少主,你可真是自私呢。”
女子走後,微風垂落信紙,隻見信上寫著,“我心已死,鬼龍山莊卻不能毀在我手上。”
不過,鬼龍山莊依然是江湖上最神秘的組織,隻是江湖上人人都稱山莊新主人,卻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
將軍府內,少天側耳伏在女子的小腹處,“婉茹,孩子這麼好動一定是個男孩。”
女子輕輕撫摸著男子的頭發,“是男孩不好麼?”
男子親了親女子的掌心,“男孩自然是好。”說罷,便要轉身去端安胎藥給她。
隻是女子靜靜地問道,“少天,她死了,你難道不難過麼?”她始終難以忘記,哥哥在聽到她死訊那一刻的癲狂,似乎他願意用天下來換取她一人。
少天伸手摸了摸懷中的東西,淡笑道,“死者已矣,難過也不能做什麼,你好好安心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