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沒多久,庾昊天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他離開之後,我就開始一個人坐著看天花板發呆。我思量著庾昊天昨晚在宴會上搞了那麼大的動作應該會給他招來不少麻煩吧,最關鍵就是我昨天那麼招搖,肯定是成為眾矢之的了,往後的路我應該是舉步維艱。
後來我搖搖頭,我操心庾昊天做什麼,他有權有勢,我還是操心我自己吧。一直胡思亂想到下午,門口傳來了急促的門鈴聲,我一開門,是幾位不速之客。
很想把門關上,可惜來人眼疾手快地打開了門,毫不客氣的自己進來家裏,隨後在沙發上落座了。
我看著張雅悅、張子傑這對姐弟很是不爽,但是看著和他們一起來的中年婦女,我倒是有幾分興趣,因為她的臉和庾昊天居然有著幾分相似。我猜應該是庾昊天的什麼長輩吧,所以起身去給她們一人倒了一杯水。
做完這些,我像個女主人一樣坐在沙發上,靜靜等著他們說明自己的來意。我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但張雅悅看著我忽然就紅了眼眶。
隻見她伸手捂住了嘴巴嗚咽著說:“林小姐,我知道我們張家人做事過於霸道傷害了你,讓你對我們張家耿耿於懷不惜在昨晚這樣的場合報複我們,歸根究底是我們張家有錯在先,你怎麼做都是應該的。”
緊接著,她走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說:“我不想因為這些小事而讓張家和庾家交惡,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我們欺負你這樣子的事情了,你可以回去學校繼續上學了。以後也沒有人會去找你麻煩,我隻希望你能離開昊天,把他還給我。”
昨晚的咄咄逼人和今天的伏低做小讓我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張雅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今天的到訪並不是單純讓我離開庾昊天這麼簡單。因此我沒有急著表態,而是一直麵帶微笑地看著她們,等著看她們接下來的戲碼。
果然,張雅悅切入了主題,她說:“林小姐,現在昊天一意孤行要和我們張家斷絕生意上的來往,我希望你可以勸勸他。”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注意到那位中年婦女一直打量著我,眼底透露著一絲精明,仿佛要把握我看穿。說多錯多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以不變應萬變就是最好的措施。
我微笑地和她對視,在眼神交鋒中不落於下風。空氣中流轉著淡淡的尷尬,我們這兩個女人都在無聲中交鋒著。
張子傑最後卻沉不住氣了,他姐姐那梨花帶雨的樣子刺痛他的心,他激動地衝我喊:“林軒優,我姐都這麼委曲求全了,你見好就收吧。”
“我有什麼好處見到了嗎?就你姐姐一個保證以後你們張家人不找我麻煩就是好處?你張家人是不是有點腦回路不清晰,覺得自己的這一份施舍就是對別人莫大的恩賜?”我受不了張子傑咄咄逼人的樣子,我端起水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張子傑。
現在的我可不是那個沒有還手之力的林軒優,借著庾昊天的勢我還是可以狐假虎威幾天的。他們張家人應該是忌諱庾昊天才不敢直接和以前那樣子讓人綁走,我不然才不會這樣子和我坐著說了。
話音一落,張子傑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現在應該是生氣的不得了,不過這和我沒什麼關係,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從他們進了這別墅就是他們自找的。
那位中年婦女終於發聲了,她冷漠地說:“不過就是借著昊天勢力在這裏狐假虎威的跳梁小醜,也敢在我麵前放肆,看來沒出身的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