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會場以後,我和庾昊天再一次受到了來自於群眾的注視,隻不過這些人有涵養,並沒有像那些記者一樣問東問西。在會場的中間,庾昊天把我放了下來,然後像個王子一樣牽著我的手,在會場中穿梭,和人打招呼。
庾昊天的三個老友很自然的靠了過來,他們對剛剛庾昊天那個隨性的公主抱予以點讚。隻不過孔逸鑫聊著聊著,突然來了一句:“你這樣子做,張雅悅不得把林軒優給撕了。”
剛剛我也一直注視著張雅悅的一舉一動,她狠毒的目光可就沒有離開我。要不是庾昊天在我身邊,她估計早就上來撕我了。
齊銘問我說:“你就不怕?”
我無奈地笑笑,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可以的。”
庾昊天眉毛一挑,從侍者的手裏拿過一杯香檳,優雅地喝著。品完一口之後,酒杯在他的指尖旋轉。他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慢悠悠地說:“我要的就是她發怒,最好,他可以回去找她家老爺子告我一狀。依照張馮毅的性子,不得去找庾澄慶和謝雲芳算賬才怪。”
千裏之堤,潰於蟻穴,隻要張馮毅去找庾澄慶要說法,他們之間的合作就鐵定會受到影響,到時候再添幾把柴火,他們那脆弱的合作就會分崩離析。庾昊天要得就是他們內部起哄,然後再坐收漁翁之利。
我們說話的這會兒工夫,我看見張雅悅非常不滿的跟張馮毅說著什麼,張馮毅臉拉得老長,一看就是發火了。我推了推庾昊天,示意他看過去。
庾昊天看到張馮毅怒氣衝衝的走向庾澄慶的這一幕,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拍了拍齊銘的肩膀說:“好戲即將要開鑼了,我準備粉墨登場了。”
他理了理西服,大跨步走了過去了。我的目光追尋著庾昊天,發現他的所到之處,都會引起旁邊人的竊竊私語,果然是個話題王。
我的視線一直就沒離開過庾昊天,隻見庾昊天一直麵帶微笑地走到庾澄慶他們跟前,甚至還要和張馮毅握手。張馮毅伸手回應的時候,臉色很難看,像是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張馮毅後來黑著臉,端著一副長輩的樣子不知道和庾昊天說什麼。我豎起了耳朵,可惜離得太遠看不見,隻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的神情變化去猜測。
這時候孔逸鑫淡淡地說:“張馮毅這個老匹夫在罵昊天不給他張家麵子,剛剛居然抱了你進場,讓昊天給他們張家一個交代呢!”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孔逸鑫,隔著這麼遠,他怎麼會知道張馮毅說了什麼?但是孔逸鑫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又不像是亂猜的,我有些迷茫了。
齊銘走到我身邊,和我肩並肩說:“逸鑫學過唇語的,這點小事還難不到他。”
我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接下來孔逸鑫一直做著實時播報,聽到他說:“張馮毅可是真是異想天開,居然妄想在今天就直接向媒體朋友宣布昊天和張雅悅他們兩個訂婚。”
我細細地看著庾昊天的臉,好像一點變化都沒有,看來早就有了應對的法子,我就不擔心了。我轉身走到食物那邊,拿了一塊蛋糕,坐在角落裏慢慢的吃。
這會場的蛋糕可真的挺好吃的,甜而不膩,空腹吃也不會覺得胃難受。吃完了一小塊蛋糕,覺得有點口渴,我就想去端一杯飲料,沒想到在飲料區,就撞到了張雅悅。心裏直接罵了一句冤家路窄,感歎自己真心夠倒黴的。祭五髒廟的時候居然遇到了讓自己惡心的人,現在什麼胃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