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庾昊天走了之後,我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天花板,心如死灰。監視我的兩個傭人又在我旁邊坐著,她們一臉鄙夷地看著我。
其中一個忍不住說:“我真心沒見過你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庾總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而你卻偏偏要作死。”
另外一個附和道:“可不是,偶爾使使小性子可以說是情趣,但是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踐踏男人的尊嚴,可就是自討苦吃了。”
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看見她們,我轉過身,背對著她們。她們兩個見我不理她們,反而越說越起勁了,我暴躁地拿被子蓋過頭,捂住耳朵,我不想聽。
她們兩個的聲音像是針一樣刺痛著我的耳膜,我最後很生氣地坐起來,把被子什麼都砸向她們。我虛弱無力地指著她們。“你們都給我滾,立刻馬上滾。”
說完肚子又傳來了一陣疼痛,我捂住肚子,臉色蒼白。我知道自己的這一次動怒,又傷害到了孩子。想到庾昊天的警告,我一陣後怕。
我大叫著:“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點叫醫生。”
她們驚慌失措的去找醫生,我在床上疼得直冒冷汗。我捂著肚子,心裏默念著:孩子,為了你的外婆,你一定要堅強啊。
又是一波疼痛過來,我躺在床上,不斷的喘著粗氣。
醫生進來檢查之後,沉著臉說:“病人現在有流產的征兆,你們還讓她情緒波動那麼大,是想要孩子徹底沒了嗎?”
這兩個人麵麵相覷,不敢說話。隨後醫生指著我罵:“你也是的,自己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不知道嗎?既然孩子已經有了,作為一個母親,你就應該對他負責!”
我虛弱地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醫生,孩子沒事吧?”
“你在乎嗎?如果你在乎,你就不應該這樣子,這一次是這個孩子命硬,下一次我可就保不準了。”醫生給我開了藥,讓護士給我打上點滴,就走了。從醫生的臉上,我看到了不屑。
眼睛盯著輸液管,看著藥水一點點的往下滴,我現在變得非常安靜。我不敢再讓自己波動了,我的當務之急是保住孩子。
我另外一隻手不斷撫摸著我的肚子,心裏不停地對孩子說:對不起,我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縱然我知道孩子現在聽不懂,但是這樣子說,我心裏麵的負罪感會減少一點,就沒有那麼難受了。在我愣神的時候,孔逸杭走了進來。他輕輕的推了我一把,看到他,我本來如死水般的心泛起了陣陣的漣漪。我用眼神示意他,讓他把這兩個傭人趕出去。
孔逸杭很快就領悟到了我的意思,他對著兩個傭人說:“這裏有我,你們先出去。”
那兩個人看著我,憂心忡忡,絲毫沒有出去的意思。孔逸杭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很生氣地說:“你們在這裏就是添亂,要是再刺激到她,她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們怎麼交差。而且我是醫生,我有發言權,你們給我出去。”
最後這兩個人乖乖地出去,但是沒有走遠,在門口呆著。我對著孔逸杭搖了搖頭,表示我對她們這個做法,並不滿意。她們離得這麼近,我說了什麼,她們肯定可以聽得見。要是她們和庾昊天告狀,那一切就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