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著被子哭了很久,哭到眼睛紅腫到發疼,我才從床上起來。我洗了一把臉,揣著葉明之給我的一萬塊往外麵走。想必以後我也用不上了,就還給他吧。
這一次庾昊天沒有限製我的人身自由,我可以出門,隻不過背後跟了兩個人。我也不強求什麼了,能出門已經很不錯了。
坐車的時候還鬧了笑話,司機以為他們是壞人,差點就報警了,後來解釋清楚了司機才不一驚一乍。到了奶茶店,我讓他們在外麵等我。
店裏生意挺忙的,葉明之一個人不斷地在後廚吧台和外圍跑來跑去。我順勢就收了幾個桌子,讓新的客人能夠就坐。
葉明之發現我之後笑了笑,然後繼續忙著手裏的事情了。
等到客人的需求解決的差不多了,他倚著吧台笑著說:“逃跑失敗了?”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苦著臉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有必要戳我心窩子嗎?”
從兜裏掏出了那一萬塊還他,他一開始不接,最後我直接塞到他手裏,“以後我估計用不上了,還你。”
葉明之拿著這一疊錢在手裏把玩著,時不時看我一眼,最後說:“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快來找我。以前你幫過我,我是個感恩的人。”
我很牽強地笑了笑,然後往外走了。以後我不會輕易和人求助,因為和誰求助我都會害了別人。
走到外麵的繁華處,我還是感覺到了孤獨。有時候真的不是人多就熱鬧,隻要心裏孤獨,到哪裏都是孤獨。
忽然心血來潮,我想回去學校了。我就坐上了車,那兩個跟著我的人立馬跟上了。我兜裏沒有錢了,但是我知道跟著我的兩人有就行了。
在學校的大門口下車了,我看著恢弘的校門心裏一陣哇涼。幾個月之前我還是這裏的一名學生,做著讀書改變命運的憧憬,現在的我隻能說是無業遊民了。
走過熟悉的小道,熟悉的教學樓,我的腳有些走不動了。我很懷念這裏的一切,如果可以重來一次,那該有多好。站在教學樓的走廊呆了好久,沒想到會遇到張子傑。
他迎麵走來,我無處可躲了。我們就那麼撞上了,出於意料的我們沒有劍拔弩張。張子傑看著我的眼光裏麵透露著同情,我覺得很可笑。
要不是他們一家,我好像也不會落到這一番田地。如果說庾昊天是罪魁禍首,他們張家的人就是推波助瀾的推手,現在露出這樣的表情是為了哪般。
我理了理頭發,不屑地說:“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淪落到今天的樣子,你們張家功不可沒。”
張子傑有些激動地抓著我的雙肩,但是很快就被庾昊天安排的人扯開了。張子傑的表情很懊惱,估計是心裏受挫折了。
我玩味地望著他,“我勸你不要動手動腳,不然庾昊天安排的人會怎樣我不知道了。”
張子傑訕訕地收起了手,退到了邊上。他看著我身後的兩人欲言又止,我示意那兩個人去到教室裏麵坐著。
他們走了之後,張子傑無厘頭和我說了一句:“林軒優,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我是非常的嗤之以鼻,我覺得是天大的諷刺。要是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張子傑我是該說他天真呢還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