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夜晚注定是不眠夜,我們四個人坐在椅子上麵,同時看著病床上麵的庾昊天,都各懷著心思。
第二天,外麵的人進來通報,說庾澄慶和謝雲芳來了。齊銘和孔逸鑫互相看了一眼,衝來彙報的人說:“你們出去拖著,別讓他們那麼容易的進來。”
忽然想到了什麼,我對心姨說:“心姨,他們應該拖不住多長時間的,你出去。你對著他們破口大罵,什麼難聽罵什麼,他們應該比較畏懼你,所以不會亂來的。”
隨後,我又扭頭對齊銘和孔逸鑫說:“你們兩個認不認誰的聲音和庾昊天比較像的?如果有的話,現在就和那個人溝通一下,等會庾澄慶進來的時候,就讓他個人通過電話和他聊天。”
在這種情況下,也隻能這麼做了。然後我就坐到床上擋住他們的視線,不讓他們直接看到庾昊天。最多讓他們呆一會,就把人趕走,也許還有轉機。
他們三個不約而同的點點頭,算是讚同了我的說法。心姨現在走出了門外,很快就傳來了她的怒罵聲。
“我說你居然還有好意思來這裏,看你不是來看你兒子情況怎麼樣,而是來想氣死他吧?你做的那些糟心事,哪有老子搶自己兒子的權利,你居然還能做得出來,真的是服了你了。”
謝雲芳回了一句,“陳心,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這些話,趕緊給我們滾開。”
庾澄慶緊跟著說:“就是,我想要看我的兒子,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去,陳心,你現在趕緊給我滾開,好狗不擋道。”
“你說誰是狗呢?”心姨提高了分貝,可以聽得出來她很生氣。
這時候的我心裏繃緊了一根弦,我怕心姨拖不住他們。現在孔逸鑫他們還在和那個人溝通,告訴他等會要怎麼做,現在外麵的人闖進來,一切很有可能會功虧一簣。
我不斷的祈禱著,心姨可以給力一點,把他們罵個狗血淋頭的同時,還能拖住他們的腳步。
外麵傳來了鬧哄哄的聲音,庾澄慶他們好像也是帶了人來的,所以現在打算要硬闖。心姨在這個時候回了病房,我更加揪心了。可是沒過一會,她拿起掃把,就又出去了。
然後外麵傳來了吼叫聲,庾澄慶罵道:“陳心,你居然敢拿掃把打我們。你們這群廢物,還不趕緊把她的掃把搶過來。”
心姨好像有一些氣喘籲籲,她很大聲地吼:“你們又不是死的,就給我狠狠的揍他們,我給你們加工資。”
我猜心姨現在是想讓外麵那些保鏢和他們打群架,借此來拖時間。我心急如焚,可是我卻不能出去,我怕等會我回不來,沒辦法做到床上擋住他們的視線。
越急越亂,我忍不住催促齊銘,“齊銘,你那邊溝通的怎麼樣了?到底可不可行?”
齊銘也因為很心急,他有些不耐煩地說:“很快了,你別催,煩死人了。”
外麵打的如火如荼,我們裏麵的人急的不行。心姨應該是守不住了,她開始撒潑。她一邊哭一邊罵:“庾澄慶,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就不怕午夜夢回,雲芬找你?昊天這一次出車禍,是你幹的吧?人家都說虎毒不食子,我看你禽獸不如。”
庾澄慶很不耐煩地說:“陳心,你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現在要進去看我的兒子,你給我滾開。你攔著我不讓我見我兒子,我還要問你是何居心?”
最後,謝雲芳說了一句,“給我往裏麵衝,第一個衝進去的,我獎勵一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