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歐錕道:“明白,少爺您放心,我不會讓齊小姐出事的。”歐曜嗯了一聲:“婚禮的事情交給你了,雖然是假婚禮,但是就按真的來。”
老管家歐錕沉默了兩秒鍾,忽然道:“少爺,您真的要……”歐曜抬起頭看著歐錕:“是的,錕叔,我希望你這是最後一次在這件事上勸說我,最後一次!”
歐錕無奈的道:“明白了少爺。”歐曜疲憊的揮揮手:“好了,你去休息吧。”歐錕問道:“少爺今天晚上在哪間房休息?我安排人收拾一下。”
歐曜道:“不用,我就睡我自己房間。”歐錕微微一怔,之前請示歐曜把齊小洛安排在哪間房的時候歐曜說讓齊小洛睡他的房間,歐錕還以為歐曜晚上準備睡在其他地方,畢竟歐曜和齊小洛這段時間從沒有同房過,難道?
下麵的事情不是一個管家應該過問的,歐錕很知情識趣的離開了書房,歐曜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但願我是錯的。”
從書房出來回到自己的臥房,歐曜先去洗了個澡換了睡衣才來到床邊,他低頭看著已經睡著了的齊小洛,這麼長時間也不是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過,歐曜今天晚上才發現齊小洛的睡姿很奇怪。
一般人睡著的時候即使是防禦的姿態也隻是蜷縮著好像嬰兒在母親子宮裏的姿勢,而齊小洛不僅僅是這樣,她蜷縮著身體,並且雙手的胳膊交叉護在胸前,同時整個人縮在了床的一邊,甚至是一個角落裏。
這個姿態,她如果朝外翻一個身的話那就一定會掉到床底下去,明明這張大床上還有著能讓五個人並排躺下的空間,可她隻占據了一個小小的角落。
這已經不僅僅是沒有安全感了,同時也代表了她長期都處在一種小心謹慎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狀態下,歐曜皺緊眉頭,他很難想象到底要長期過著一種什麼樣的生活才會讓一個女孩形成這樣的睡眠習慣?
要知道,她離開齊家已經四年了,這四年她過得雖然苦但卻相對自由,可四年過去她還是這個樣子睡覺,那隻能證明齊家給她的影響實在太大,這可能是貫穿終身的。
歐曜看了齊小洛半天,發下她確實是睡著了,歐曜忽然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從齊小洛的身下穿過去,然後把她抱到了床的中間位置。
歐曜跪在床上看著齊小洛的側臉,他慢慢俯下身,但嘴唇快要觸碰到齊小洛的臉頰的時候,他卻停住了動作,然後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歐曜躺在了齊小洛的身旁,兩人之間有著大概一個拳頭的距離,他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就這樣過了足足五分鍾以後,他才閉上眼睛。
慢慢的,歐曜的呼吸變得均勻起來,他進入了夢鄉,這一段時間,他也確實太累了。
而就在歐曜睡著了以後不久,齊小洛卻開始翻身,她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驅趕著她一樣,一直翻身到了原來睡著的角落裏才停下,依舊蜷縮著身體雙手護在胸前。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齊小洛的身體動了一下,然後啪的一下從床上落了下去,房間的地上鋪著厚厚一腳踩上去陷到腳踝的手工地毯,所以齊小洛落下去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但她還是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坐起來,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就看到了床上睡著的歐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