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臥室門後的齊小洛聽著歐曜低低的聲音,也不知道心裏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歐曜在祈禱,他顯然不是一個經常祈禱的人,祈禱的話說得結結巴巴,但卻非常認真,甚至能從他的聲音裏聽得出虔誠來。
歐曜正在祈禱,祈禱那全知全能的上帝懲罰自己,把所有的過錯歸咎於自己身上,就在他全心祈禱的時候,卻聽到臥室門推開的聲音。
歐曜條件反射的從地上猛的站起來,仿佛做賊被抓住了一樣的感覺,他轉過頭,就看到齊小洛顫巍巍的站在臥室門邊。
歐曜走過去扶住齊小洛:“怎麼起來了?”齊小洛抬頭看著歐曜蒼白憔悴的臉,忽然緊緊抱住了他的腰,她抱得如此用力,就像要把自己擠進他的身體裏一樣。
從梵蒂岡聖彼得大教堂的那場教宗見證的婚禮以後,兩個人雖然經常擁抱,但卻沒有再親吻過彼此,但在這個時候,齊小洛卻主動勾住歐曜的脖子,獻上香吻。
此刻的齊小洛,她的薄唇是幹裂而且起皮的,但這個親吻卻是讓歐曜感覺無比美妙,在這間對他來說和鴿子籠差不多的房子裏,歐曜和齊小洛彼此擁抱對方親吻對方,這一刻的感覺對他們來說已經可以永恒。
歐曜看著齊小洛睡下,看著她睡著了嘴角淺淺的笑容,他慢慢走出去,在客廳陽台上打了一個電話。
歐曜知道這個電話可能會讓他之前的隱忍和布局都付諸流水,但是這個時候他實在是顧不了許多了,這個電話他必須要打。
打完這個電話以後歐曜回到房間裏睡在了齊小洛旁邊,睡夢中的齊小洛翻了個身,整個人拱到了歐曜懷裏,像一個大號的貓咪一樣蜷縮著,這是她最舒服的睡覺姿勢了。
當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在相擁而眠的歐曜和齊小洛臉上時,歐曜聽到了敲門聲。敲門聲很輕很有節奏,實際上聽起來像是什麼東西在門上用爪子抓撓一樣,但在歐曜的耳朵裏,聽到的卻是一組約定的密碼。
這密碼全世界隻有兩個人知道,因為這密碼是歐曜小時候和一個朋友沒事鼓搗出來的,隻限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交流。
所以甚至不用去看,歐曜也知道門外的人是誰,他立刻輕手輕腳的起床,臉也沒洗牙也沒刷,甚至連拖鞋都穿錯了腳的去開門。
門開後,站在房間門外的青年男子看到眼前的歐曜,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震驚:“我去,你是哪位?”
歐曜皺眉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邢彥!”邢彥聳聳肩,直接就要往客廳裏走,完全忽視了歐曜讓他換鞋的動作。
“喂,不換鞋至少要穿鞋套啊!”歐曜拿出一雙鞋套對邢彥說,邢彥直接翻了翻眼睛:“什麼情況,曜,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邢彥確實很震驚,他從小和歐曜就認識了,深深了解自己這個好朋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歐曜對外表其實並不是很在乎,可能他這種顏值的存在反而對容貌如何真的不那麼關心,但從小接受的貴族教育讓歐曜的衣品出奇的高,並且不管什麼時候,都會保持著幹淨整潔無可挑剔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