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落地窗前,一個俊美高貴的男人此刻眉頭緊鎖,一想起洛洛在監獄的滿目瘡痍,歐曜就心痛如割,他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腦海又有浮現出父親臨死前的模樣。
“不!”歐曜的堅定中夾雜著一絲絕望,手上的雪茄被生生的掐滅了,淒慘的碎了一地。“洛洛,不怕,我歐曜就算傾盡一切也要把你從鬼門關救出來。”
齊小洛蜷縮在監獄的木板上,昨日的淤傷還隱隱作痛。齊小洛的臉緊緊埋在胸前,任淚水肆意蔓延。
或許她早該想明白,齊家人為什麼一改常態突然對她這麼好,她早該明白齊思琪對她的態度。可她依然貪戀年幼時的溫存。十歲之前的母慈父愛,是她童年最甜的回憶,她忘不了,無論受過多少委屈,她都忘不了那時的美好。即便是十六歲被趕出家門,即便是知道父母收養她是別有用心,她還是在無數次希望這一切都隻是夢,還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被爸爸媽媽哥哥接回家,告訴自己,他們還愛著她。
這一天是到了,卻是老天給她齊小洛極大的諷刺。一個卑賤的孤兒,憑什麼擁有公主般的生活?
幾千裏外,歐洲的律師界正掀起一場軒然大波,一群西裝革履在辦公廳裏忙忙碌碌,有查閱資料,有三三兩兩的爭論。三個小時前一通越洋電話打來,歐洲政法界立馬派出了由12名歐洲頂級的律師組成的豪華律師團隊匆匆前往華國。本次律師陣容異常強大,堪比辛普森殺妻案的“夢之隊”。
帝都機場,一架私人飛機緩緩降落。老管家歐琨領著一行人匆匆向歐府走去。這幾個人衣著相貌和普通的有錢人沒差,實在引不起狗仔的絲毫注意。
歐曜接見過律師團,神色凝重的請他們秘密展開調查,陰鬱的幕布就此展開。
調查並不容易,案發當天,趙小軍就已經安排警察署的人盡可能把一切對自己和齊思琪不利的證據全都銷毀。
此刻案發現場已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可調查的也隻有警察署當時記錄的資料,這些資料已經被別有用心的人處理過了,出具的報告書毫無例外的把嫌疑人的矛頭指向了齊小洛,無論是指紋還是DNA數據。甚至還有幾個“目擊證人”說親眼目睹過案發當時齊小洛和田瀟瀟互相推搡,爭執辱罵的不可開交。
歐曜提供的後續勘察也隻是查出趙小軍是個癮君子,對案情的進一步發展似乎沒什麼更有利的證據。齊小洛似乎已經無法洗脫她犯罪的事實!
律師團成員神色凝重,專案組的組長率先提出質疑。案發當時隻有趙小軍,齊思琪,齊小洛和被害人四個同處一室,從被害者受傷的司法鑒定結果來看,她是由於頭被磕到,大量出血,導致眩暈,再後來應該是重心不穩,被人輕輕一推,摔下去的。律師們都凝神思索著。
“等等,為什麼隻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而不是田瀟瀟自己重心不穩摔下去的,或者說當時有人要拉她一把而沒拉住。”組長一邊踱步,一邊自顧自的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一直在電腦前整理資料年輕律師頭微微偏向組長,眼睛卻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東西,插話道:“根據歐先生提供的證據,我們查到當時在現場的趙小軍是個沉迷於吃喝嫖賭的癮君子,他與被害人的閨蜜齊思琪私交甚好,六年前齊家小姐受辱案就是齊思琪夥同趙小軍給齊小洛下的圈套。有沒有可能是一場故伎重演?”美女律師的視線終於從電腦屏幕轉向了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