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母雙眼通紅的瞪著不遠處的歐曜,張開雙手盡量護住擔架上的昏迷不醒的女兒,整個人被氣得顫抖起來。
女仆在看到周圍一個又一個氣場恐怖,手中拿著槍支的男人從樹林裏走出將他們團團圍住,早就眼睛一翻,嚇得暈倒在了一邊。
歐曜沒有分一點兒憐憫甚至隻是不屑的眼神給地上躺著的諸人,隻是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袖子,再拍拍衣服上不小心沾上的林中的碎葉與塵埃,繼續不急不緩地走向了護著田瀟瀟的田母。
田母被眼前這個凶煞一樣的男人鎮住了,身體不禁瑟縮了一下。
即使再怎麼不想承認,但也無法否定這個害得自家雞犬不寧的人的實力即使不比田家,但也足以用上“恐怖”二字形容。
尤其是現在這種極度不利的時候。
歐曜站到了田母的附近便不再接近,隻是瞥了眼母女二人,原本和煦的笑容瞬間變得嘲諷無比,輕聲道:“夫人,何必呢,把您的乖女兒交給我吧,我怕我待會一個不耐煩啊……就不是您能忍受的了……”
“不可能!你滾開!瀟瀟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把她交給你這個惡魔!”田母惡狠狠地衝歐曜吼道,可聲音中的絕望與恐懼是再怎麼也藏不住了。
歐曜陰沉著臉看著趴伏在地上不知好歹的女人,腦中卻突然浮現出齊小洛的燦爛笑容和歐錕滿臉是血被抬到他麵前的樣子。
他的女人在牢裏受苦,他如親人一般的管家慘死,他現在又怎能不恨!
“如果不是為了洛洛,我怎麼會搭理你這種人,我沒有時間再陪你耗著玩了,你也不用再想著田國兵來救你,那老頭兒指不定現在還不知道你的消息呢。”
歐曜抬抬手,身邊一位死士會意上前來,對著後麵的兩個兄弟道:“動手。”
田母死死地扒住了擔架,臉上已滿是淚痕,嘶吼著:“不行!別過來!我不會讓你們帶走瀟瀟的!”
那被叫上來的二人,一人用力拉開田母,另一人則動作迅速地扛起擔架上的田瀟瀟便立刻回了樹林中不見蹤影。
田母一個弱婦人又怎能與經過高強度訓練的死士相比,此刻手無縛雞之力的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心肝女兒被人帶走,自己就隻能在一旁無法做出任何阻止的行為。
田母的年紀本就大,再這麼一番嚇一頓哭嚎,早已沒了氣力,一時竟也如那個女仆一般,軟綿綿地暈了過去。
歐曜在田母暈後一言不發,轉身便鑽進了樹林,很快便到了一小塊稍幹淨些的平地,那裏還有部分死士駐守接應,此處便是歐曜等人埋伏的地方。
慧明在一顆大樹下站著,閉著眼嘴裏還念念有詞,指間串珠轉得飛快,似乎是在念著什麼佛家禪語。
歐曜斂了斂神情,上前對這出家人說道:“此次大師多謝相助了。”
慧明聽到聲響,便回過神來應到:“不敢當,小僧既是答應了施主的請求自當盡力,唉,可這次總歸是悖了出家人的原則……”
歐曜自然也懂,出家人嘛,駁了信仰到底是心中不安。
“若是以後大師有難處,在下亦會鼎力相助,許諾與大師的事也自會辦妥,稍後便會遣人護送大師離開。”
慧明給歐曜做了個稽首便邁步,想到日後的新生活,也不由得有些激動,那張清俊的臉也染了些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