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國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回家,繁忙的公務和不省心的家庭搞得他心力交瘁。
齊安國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客廳的燈還亮著,卻不見孫淑雲的影子,要換作平時,齊安國肯定會喚一下孫淑雲,可是今天他真的太累了,連大聲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
這時,玄關處的一雙男士皮鞋吸引了齊安國的注意,這個時間點,家裏怎會有客人,一股不好的預感在他的心裏升騰起來。
齊安國放下公文包,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停在了他和孫淑雲的臥室門口。門是虛掩著的,昏黃色的燈光從裏麵投射了出來,而房間裏一絲不掛的兩個人,更是讓齊安國渾身的氣血都往頭上冒。
失去理智的齊安國剛想推開門,痛斥狼狽為奸的兩個人,卻在聽到房間裏傳來的一句話後,硬生生的收住了伸出去的手。
“你們是怎麼陷害齊小洛的?說給我聽聽,我才好給你想個應對之法。”在上邊的男人一邊努力著,一邊問道。
“這得多虧了思琪當時帶了個官二代去。他們失手把田瀟瀟的女兒推下陽台之後,跟著齊小洛一起把人送到了急救室。”
女人似乎感到了痛楚,低吟了一聲,接著道:“那時候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昏迷的田瀟瀟身上,沒人注意到思琪和趙小軍。那個官二代不知道哪裏叫的一個警察,跟著思琪一起回去,然後由思琪指認齊小洛,她估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個警察帶走了。”
聽到這裏齊安國的腦子一震,像是被巨大的重物狠狠地錘在了自己一下,他的身子仿佛像是背負上了幾千萬斤的包袱,內疚,自責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了,接下去的對話,他一句也沒再聽進去。
“淑雲,不是我說,你女兒做事還是太草率了。”男人的聲音繼續說道:“這樣一個漏洞百出的計劃,隻要給了那個齊小洛見田國兵的機會,她自是有辦法解釋過去的。”他一邊說,身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慢下來。
“照你的意思,齊小洛現在是被田國兵保護起來了?”孫淑雲咬牙,這個齊小洛怎麼到哪都有這麼好的運氣,先是那個歐曜,把她護得嚴嚴實實,讓他們一點空子都鑽不了,現在又憑空跳出個田國兵,她孫淑雲隻是想讓女兒改個命怎麼就那麼困難?
“可能性很大,我隻能占卜出她死活與否,卻不能算出她的具體所在。但是你別擔心,就算不能知道齊小洛的方位,我也有辦法對付她,等事成之後,我就作法。”龍大師說著,附身舔了舔孫淑雲的耳垂。
本想著提早結束了辛苦的出差了,想給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沒想到卻得到這樣一番場景,真的讓齊安國不知所措了起來。
“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在我眼中的孫淑雲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和她相處這麼多年了,每天日日夜夜睡在自己身邊的女人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麵慈心狠一向都是她的手段嗎?背著我出軌,也是她一貫的作風嗎?”齊安國臉色開始變得難看了起來,他的雙手緊緊的握住,手上的每條青筋都十分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