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早安。”邢彥嬉皮笑臉地闖進歐曜辦公的房間,幾天的相處下來,他已經確定了歐曜現在的性格較之前相比沒有變多少,還是一樣的麵冷心熱,所以對付他最好的辦法就是主動,主動,再主動。
歐曜好看的劍眉微皺,這個邢彥,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可是在歐曜的心底,竟破天荒地沒有排斥馬大哈一般的邢彥,反而感到一股沒來由的親切感。
“進我辦公室的時候,請敲門。”歐曜頭也不抬,繼續批示著手中的文件,一邊說道,可對於邢彥來說,他此時的話沒有任何的威懾力。
沒有理會歐曜對他的警告,邢彥邁著輕快地步伐來到歐曜的辦公桌前,自顧自地說道:“阿曜,我看你這幾天臉色不太好,我給你準備了一劑藥劑,可以安神醒腦,助睡眠的。”
聽到這裏,歐曜才抬頭,瞥了邢彥一眼,就見到他從隨身的藥箱裏掏出各種器皿。盯著銀亮發光的針頭,歐曜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下意識地就想要逃跑,歐曜不喜歡打針,很不喜歡。
“嘿嘿。”此時的邢彥活像一個長著岐角的惡魔,而歐曜便是那束手就擒的小綿羊。裝填好藥劑之後,邢彥輕輕地推了一下針管,針尖處便有幾滴液體射了出來,嗯,設備沒有問題。
即便是處事一向波瀾不驚的歐曜,此刻也不受控製地變了臉色。他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還是被眼疾手快的邢彥抓手臂。邢彥“貼心”地幫歐曜挽起了袖子,眼看裝著乙酰膽堿酯酶抑製劑的針頭就要落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針頭抵觸到歐曜細膩的肌膚時,他突然用另一隻奪過邢彥手中的針筒,似是覺得這樣還不足以解除威脅,毫不猶豫地對著邢彥裸露在外的胳膊紮了進去。
“哇!”邢彥大叫了一聲,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叫嚷道:“阿曜,你這是幹什麼?”說完,伸手拔掉了紮在他手臂上的針管。
“我……”歐曜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反應會這麼大,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針管已經紮在了邢彥的手上,仿佛剛剛一氣嗬成的動作並不是出自他之手。
錯愕的神情僅在歐曜的臉上停留了兩秒鍾,取而代之的便是淡漠,歐曜的標誌性表情。隻見歐曜正色道:“我覺得自己的精神很好,不需要注射這種東西。反倒是你,為我的事情操勞了這麼久,才需要好好的調理一下。”
這,邢彥被歐曜這一番比無賴還無賴的說辭嗆得說不出話來,臉色由白轉紅,憋了半天,才擠出了這麼一句幽幽的話來:“算你…狠。”
而歐曜就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甚至還哼起了調調,這讓邢彥的心裏極度不平衡起來。邢彥在心中呐喊,為什麼,為什麼我要遭這樣的罪啊。
齊小洛站在高聳入雲的A-X集團門口,癡癡地望著二十三層,那是歐曜辦公的地方。齊小洛明明已經沒有接近歐曜的理由了,卻還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這裏,像是被某種力量驅使著。
“這不是齊小洛嗎?”一個令齊小洛感到熟悉萬分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齊小洛驚喜地轉過頭,邢彥那張笑嘻嘻的臉便出現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