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拍下來,這個消息勁爆。”某個一直在餐廳外的狗仔激動地按著快門,這個獨家一定能為他所在的報社帶來不小的知名度。
“是啊,這麼親昵的動作,隻有情侶才做得出來吧。”另一個狗仔從他身邊的草叢鑽了出來,幽幽地來了這麼一句話,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也在這?”
那個記者朝著他一笑,道:“可不隻我們家呢,你看。”說完,拿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幾簇草叢。
草叢裏傳出了窸窸窣窣,再接下來,便是幾個熟悉的麵孔,手上無一不拿著攝像機。先前的那個記者定睛一看,全是他認識的人。
道上的家報社能派出的也就那幾個狗仔,幹他這一行的,對這些狗仔們也七七八八認了個大概。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次的升職加薪計劃看來是泡湯了。
唐風晨咀嚼著赫莎過來的鵝肝,心裏有隱隱的擔憂。不知道這些為了點擊量的報社記者會把事情歪曲成什麼樣子?但願不要讓瀟瀟看到。
唐風晨這麼想著,突然看見赫莎的臉在他眼前無限放大,直到距離他隻有一兩公分的距離時,唐風晨才開口道:“莎莎,你這是?”
赫莎狡黠一笑,道:“風晨哥哥,你臉上沾到醬汁了,我幫你擦擦。”赫莎這才停止了繼續前進,拿起手邊的方巾,細細為唐風晨擦拭著。
唐風晨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看來是自己誤會人家了,赫莎一女生都沒往那方麵想,反倒是他一個大男人顯得扭捏了。
擦拭幹淨後,赫莎退回自己的座位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唐風晨。“謝謝。”唐風晨想了想,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酒足飯跑之後,赫莎的臉上已經泛起了一層不自在的潮紅,而唐風晨的麵色沒有任何的變化,神誌也保持著清醒。
他一個人在外打拚了這麼多年,跟著他的實力一起提升的還有酒量。雖然算不上是海量,但是應付一些小型的聚會對於唐風晨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
“莎莎,我送你回去吧?”唐風晨有些擔憂的說道,心裏升騰起一股罪惡感。
紅酒是唐風晨點的,但這並不是說他對赫莎有什麼非分之想,而是唐風晨想當然的以為,法國人的餐桌上少不了紅酒,考慮到赫莎在歐洲長大,酒量也不會少到哪裏去。
唐風晨這次可真的算得上是好心辦壞事,他看著麵前微醺的赫莎,就知道壞了。赫莎擺了擺說,笑著說道:“風晨哥哥我沒事,我可以自己回去。”
說完,赫莎側過身子,準備去拿她放在桌上的帽子。突然,她的腳下一個趔趄,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朝著餐桌倒去。
赫莎朦朧的醉眼猛地睜大,腦子也一下子清醒了幾分。慌亂間,赫莎的手臂胡亂地抓著,試圖借著外物穩定住下傾的身軀。
“小心。”唐風晨眼疾手更快,一個大跨步上前,寬厚的手臂摟過赫莎纖細的腰身,她的上半身也順勢倒在了唐風晨的胸膛。
“撲通,撲通。”隔著薄薄的襯衣,赫莎可以清楚的聽見唐風晨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那麼真實。他溫暖的懷抱和舒服的氣息,也讓赫莎貪戀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