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清晨,7月20號了。兮喬噩夢驚醒後,一夜未眠,又是重複的夢。
此時,她散發披肩,坐在床上,盯著日曆發呆。
一整夜的雨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淅淅瀝瀝的雨滴沒精打采地敲著玻璃,滴答滴答的雨聲擾地人頭疼。
今是秦漠的忌日!
驅車來到墓園,兮喬一襲黑色休閑便裝撐起傘在山腳下等候。
空氣裏有一絲絲的涼意,遠處的山峰上雲霧繚繞,看不出它原本的麵目。
不一會兒,夏叔叔和巧姨他們來了。大家神色凝重,沉默不語。響亮清脆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園裏,回旋往複。
祭拜過後,夏叔叔他們先行離開了,兮喬獨自留下,腦海裏盡是往昔美好的畫麵。
“哎,二哥,你好嗎?大家都挺好的。“
“你愛喝的清酒,來,幹一杯?“
“你想問悠悠是嗎?她雖然性情大變,情緒不定,不過,比前些年好多了。“
“很抱歉,我不能帶悠悠來看你,醫生,她的病情受不得刺激。等她好了。。。。等她好了,我一定帶她來。“
。。。。。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和悠悠現在定是恩愛夫妻,神仙眷侶。“,兮喬很是自責,眼睛濕潤了起來。
“你放心,我們都會好好照顧她。“
。。。。。。
良久,兮喬準備離開。
“我當是誰在這自言自語,哭哭啼啼。“,郝佳一襲貴婦黑裙踩著高跟,慢條斯理地踏上兮喬這條過道。
“最近真是晦氣,哪哪都能碰見你,還是在這種地方。“今也是她母親的忌日。
兮喬看了她一眼,眼裏沒有一絲波瀾,徑直向前走去,快速掠過她的肩膀。
綠茶的味道依舊聞著刺鼻,有些人不必是因為有太多過節,她單是站在那,兩種生互斥的磁場,也保你心生厭惡。
“夏悠悠呢?夏悠悠怎麼沒跟你一起呢?你們不是形影不離的姐妹花嗎?哦,對了,聽她還沒畢業就腦子壞了,變成了神經病,連門兒都不敢出了,沒法見人了。真是可憐。“郝佳陰陽怪氣的腔調比以往更是出彩了。
兮喬聽見她提及悠悠,停下了腳步,轉回身,眼神猶如一片片冰刀飛向她。
郝佳恩哼了一聲,停直腰杆,她可是盈豐集團的女主人,還怕她不成。
“呦,秦漠?這不是夏悠悠的狗皮膏藥跟班嗎?死啦?夏悠悠自個兒不來拜拜嗎?不過,你吧,這秦漠挺可惜呀,挺帥一男的,誰讓他自個兒不長眼瞧上了夏千刀呢?他真是。。。“
“活該“兩字還未出口,兮喬一個跨步向前,“啪“地甩了她一巴掌,頗大的聲響在墓園裏回蕩,避雨的鳥兒也驚地飛了起來。
郝佳沒想到林兮喬竟敢打她,隨即揚手,兮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點點增加力度,郝佳連連反抗。
“你個賤人,敢公然打我,你是個什麼東西,鄉下來的下三濫,我要告你,還不給我放手!“。此刻,郝佳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甚是精彩。
“好假,你但凡有點憐憫之心,就該積些口德。你老公知道你的這副嘴臉嗎?當年傅聖然就是不喜歡你這類的,你還不好好檢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