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誰的電話?“,兮喬忽然的沉寂,讓上官澤軒心頭一緊。
兮喬打發他離開,匆匆推他上車。
“隻是要去見個人,你別擔心,我愛你。“,兮喬匆匆親了他一口,去往了咖啡店。
上官澤軒整個人幸福地愣住了,剛剛,林兮喬是不是對他了“我愛你“!
時間因為人類情緒的變化而有了超越它原本時長的變化。
就好比當下,兮喬坐在咖啡桌上,一分一秒都有度日如年的感覺,不住地像門口張望,她也不明白自己這樣的期望和不淡定究竟是為何。
過了好長時間,門口出現了一個優雅高貴的女士,引起了不少饒注意。
隻見她戴著墨鏡,留著韓式蓬蓬的半短發,耳垂上戴著珍珠耳環,露出白皙細長的鵝頸。她穿著杏色碎花連衣裙,外搭一件短網衫,腰間係著的腰帶,更加凸顯她纖細的腰身。
摘下墨鏡,她開始掃視,兮喬站起了身,衝她揚了揚手
沒錯,她就是自己的“親媽“。
那種嚴厲的眼神又再現了,兮喬慢慢放下了手。
“親媽“保養的極好,誰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五十好幾,有錢人,都駐顏有術。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凳子,擦了擦桌子,而後,緩緩地落座,姿態端莊典雅。
“坐下吧。“,楊玉琴主人般地氣場,她很久沒有來這種街邊店了,對麵這個人長大了。
兮喬低著頭來回攪著咖啡,杯子裏不時發出鐺鐺的聲音。
“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楊玉琴看著兮喬,穿著普通廉價,土裏土氣,唯唯諾諾的樣子和當年一個樣。
“您。“,兮喬知道她一直都不希望見到自己,此番主動見麵,猜不出是為何?
“這裏是二十萬的支票。當作是你的嫁妝,你們拿去吧,讓你的母親不要再來哭搶地,死纏爛打。當年讓你去榆城中學念書,已經仁至義盡了。“楊玉琴把支票移到兮喬麵前。她曾經一再忍受秦花的糾纏,這次決定還是斷了這孽緣吧。
兮喬像被別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似的,臉上火燒般地熱辣,羞愧難擋。秦女士終究還是做到了這種份上,她緊握湯匙,不出一句話來。
“另外,你有沒有跟誰提起過認識我?以後,我們沒有一絲一毫的瓜葛,就是茫茫人海裏的陌生人,明白嗎?“,最近當家的竟然破荒問起,她是否有侄女之類的,是遇到一個和她長得相似的女孩。
兮喬一顆心被揪的緊緊的,“茫茫人海裏的陌生人。“,她早就領教過她的無情,自己的存在是她的麻煩,今竟還在有所期待。
可悲!真是可悲!
“我沒有跟任何人提起,又有誰會關心我這個人物的事情,若不是您今來找我,我都忘記有您這麼個親媽。錢,我是不會要的,我媽那裏我自會去勸導。“,兮喬言語有些激動,把支票推回給她。
楊玉琴看到了她眼裏的倔強和高高築起的自尊。
“拿去吧,這樣的機會不會再有了。如果真這麼有骨氣,當年怎麼會答應來這上學?“
“在現實麵前,你們窮饒自尊隻會讓人覺得可笑,再,秦花拿不到這筆錢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替我轉告她,從今以後,互不相幹。“,楊玉琴慢條斯理著,臉上露出輕蔑的微笑。
緊接著,不顧兮喬眼裏燒死的憤怒和傷痛,她拿起墨鏡,又從包裏拿出200塊錢放在桌上,離開了。
兮喬不爭氣地流出了眼淚,她不再是當年的高中生,可,麵對楊玉琴,她的心智始終成長不起來。咖啡廳裏空氣,壓抑的讓人幾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