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飛龍當然不是傻子,也不可能讓徐來胡就這麼糊弄過去:“桌子上的刀是怎麼回事兒?它自己站上去的?”
徐來胡看瞞不住了,幹脆一口認了下來:“老板,我看這小子不地道,嘴上沒長毛兒就敢出來糊弄事兒!”
我一聽樂了:“山羊的胡子倒是長,你讓它給我抓個鬼看看。”
“你他麼……”
“夠了!”譚飛龍勃然大怒道:“徐來胡,你給我出去!反了你了,我請來的人,你也敢多嘴?滾出去!”
徐來胡瞪了我一眼,氣哼哼地走了出去。譚飛龍這才領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走了過來:“這個就是犬子譚小一,那個是小女譚小二。”
我早聽說有人對起名這事兒毫不在意,今天算是見著了。
譚飛龍道:“犬子的安全就交給衛先生了。衛先生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我四下看了幾眼道:“你給他們安排了保鏢吧?那些人暫時不要讓他們出現,其餘的事情交給我來辦。譚老板暫時也不要出現,由我看著他就行。如果,不算麻煩的話,就請譚老板在這段時間對花似錦照顧一二。”
“那就拜托了。”譚飛龍比我想象中要爽快很多,二話沒說就離開了別墅。
我看向譚小一:“譚兄,你既然撞了邪,應該能說清自己究竟看見什麼了吧?”
“說不清!”譚小一點起一支煙狠狠抽了兩口:“最近這段時間,我前前後後一共撞邪撞了五六次,每次都是看見一隻手在抓我的腳。”
“有一回,我正在睡覺,那隻手就從床下伸了出來,順著我的腳心,扣住了我的腳指頭。那時候,我感覺他好像是要發力,後來徐來胡對著那隻手砍了一刀,那隻手才在發力之前不見了。”
“扣腳趾?發力?”我皺眉道:“你最近有沒有踩過什麼東西?”
譚小一搖頭道:“沒有。說句托大的話,我一般都是車來車往的,想要踩著奇奇怪怪的東西,機會也不大。”
“這點我倒是相信……”我沉聲道:“那你有沒有踹過什麼東西?比如說墓碑,或者奇裝異服的人……”
我的話沒說完,譚小二就瞪起了眼睛:“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哥沒教養,還是懷疑他仗勢欺人?你們這種人,我見得多了。自己不知道努力,隻會嫉妒比自己強的人,哪怕發現一點汙點,也要無限擴大!我爸爸怎麼會選擇相信你……”
一直坐在我身邊的懷幾慢悠悠地來了一句:“這樣大喊大叫就是教養啊?你家的教養真特別!”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句!”譚小二拍案而起,指著懷幾叫道:“你給我出去!”
懷幾眨著眼睛看向了譚小一:“你妹妹想讓你死。我看你也不用請什麼法師了,盯住你妹妹就行……哥,我們走!明明就是一場豪門恩怨,還弄成撞邪,真是搞笑。”
“你……”譚小二被懷幾氣得說不出話來。
譚小一苦笑道:“小妹妹,你不要生氣。小二最近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我替她道歉。”
“憑什麼道歉!”譚小二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哥,你這是怎麼了?”
譚小一無奈道:“小二,別胡鬧。衛先生沒有那個意思。難不成,以後你去醫院,醫生問你兩句,你都吃過什麼,就是在諷刺你嗎?衛先生的問題,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妥。”
譚小二被氣得眼淚在眼圈裏打轉:“行!你們開心就好!”
譚小一看著坐在身邊悄悄抹眼淚的妹妹,無奈笑了一下:“衛先生……”
我不等對方說完就打斷道:“你不用說什麼失陪或者抱歉,我要問的話沒問完之前,你最好不要走,這關係到你的性命。如果,你自己都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兒,那我也沒必要跟你多費口舌。”
譚小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邊的妹妹,最後無奈點頭道:“你接著問吧!”
我繼續問道:“譚老板說,你上次遇鬼是差點被一條繩子給吊死,你卻說自己遇上的始終是一隻手,你們之間的話,好像有矛盾。”
譚小一說道:“那天確實出現了一根繩子,不過,我覺得那根繩子的目標好像不是我。我也有點說不清楚,總之就是一種感覺。”
我追問道:“當時,屋裏還有誰?”
譚小一道:“隻有我爸爸和徐來胡。當時他們兩個都是忙著打鬼,我沒弄清繩子的目標究竟是誰。”
譚飛龍的身上有煞氣,還有刺刀防身,他能打鬼我相信。徐來胡憑什麼打鬼?不過,這句話我並沒問出來,而是岔開話題道:“你大概間隔多長時間能看到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