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爬起來,就看見譚小二連滾帶爬地從會議桌的另外一邊鑽了進來:“救命……”
譚小二僅僅喊了一聲,就被那隻手掌抓住了一條腿,抻住身子,生生從桌子底下拽了出去。我趕緊爬行兩步,握住對方的手掌,想要把她拉回來時,抓住譚小二腳腕的手掌忽然順著她脊背的方向滑進兩尺,蜷起食指對著我的腦袋彈了過來。
我覺得勁風乍起時,立刻鬆手側翻,對方手指緊貼在我身邊彈了個空,等他再想動手抓我時,我已經滾到了兩米開外。
對方似乎不想理我,直接拖著哭嚎不止的譚小二出了大門。
我也跟著在桌子後麵彈身而起,翻過會議桌,往門外追去。我在臨出門時回頭看了譚小一的方向一眼,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會議室一角,緊緊蜷著身子窩在角落裏一動不動。
“看好他!”我對懷幾喊了一聲就追向了門外。等我衝出走廊,正好看見譚小二被人拖進了走廊拐角,我也跟著追了下去。
等我衝出大樓外麵時,已經沒了譚小二的蹤影。幾個跟出來的警察一時間也暈頭轉向,不知道該往哪兒追。
刑警隊長站在院子裏喊了一聲:“監控室,剛才那人哪兒去了?”
有人推開窗戶喊道:“後院!在後院!”
“追!”刑警隊長一馬當先追向了警察局後院。等我跟著他趕到院子裏時,譚小二已經被人栓在了籃球架上,捆住譚小二雙肩的鐵鏈被人故意放開了一截。四肢著地的譚小二就像是一條被拴在架子上的小狗,雖然能夠活動,卻脫離不了鎖鏈的範圍。
她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堆起了一圈柴火。暴烈的火苗從柴火堆上竄起三尺,熊熊火光照亮了整座院落。
我透過舞動的火焰隱隱約約地看見,距離譚小二不遠的地方放著一盆水。被火烤得焦渴難忍的譚小二急得滿地亂爬,卻怎麼也碰不到水盆。
“別去碰水盆!”我大喊了兩聲,不見譚小二有什麼反應,就知道她現在根本聽不見我說話。我伸手拉過身邊的一個警察:“消防栓在哪兒,快點帶我去!”
“這邊兒!”那個警察帶著我跑進了大樓,指著走廊盡頭道:“就在那邊。”
我剛想往前,那個警察卻在我眼角的餘光當中猛地打了個激靈。我立刻刹住腳步:“你沒事兒吧?”
警察冷聲道:“這件事兒跟你無關,你就不要來蹚這趟渾水了。”
我轉過頭時,那個警察臉上的血色已經褪得一幹二淨,五官雖然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但是兩隻眼睛卻顯得異常明亮,乍看上去就是一隻瞪著眼睛的夜貓子。
我試探道:“朋友是什麼來路?”
那人含糊道:“什麼來路都跟你無關。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領,也打不過一個理字。別弄到最後,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我正要開口,卻忽然覺得有人從我背後趕了上來。我雖然不敢隨便回頭,但是手裏的槍卻已經別在身後,指向了腳步傳來的方向。
短短幾秒鍾之後,我就聽見譚飛龍說道:“我兒子、女兒究竟欠了你什麼?我作為父親,應該可以替他們償還一二吧?”
那人冷笑道:“他們的命,你也能幫著還?”
譚飛龍一步步走了過來:“這個世上,無論欠了什麼都可以換一種還法,你說是吧?要他們的命,對你來說應該毫無意義。我們不如換個方式談談如何?”
術道中人能和鬼物談妥條件,雙方和平罷手是最好的結果。譚飛龍的初衷也沒有錯,但是,他顯然不知道該怎麼跟鬼魂談判。
跟鬼魂談事兒,首先不能把自己擺在較高的位置上,甚至不能跟鬼魂平起平坐,除非你能頂香帶神地過來,才能讓鬼魂給自己背後的大仙兒幾分麵子。但是,即便那樣,也得先跟鬼魂說上一通好話,先把他哄高興了再說。
譚飛龍的話,江湖氣太足,如果是人,或許還會權衡一下利弊,換成鬼魂,萬萬不會去買他的賬。
對方果然冷笑了一聲:“你們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不想死,就趁早收手,否則後果自負。”那個警察說完,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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