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差距(1 / 2)

易晴,應該說王守成的這番話,雖然合理,但是並不合情。

他一直都在刻意地回避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的境界太低。他想在術道上異軍突起,必須有術道中首屈一指的高手坐鎮,我顯然不符合這個的要求,就連我師父也一樣做不到。

王守成的計劃當中,肯定還有蹊蹺。

我看向易晴,開門見山地問道:“王守成的底限是什麼?”

易晴不是水冰魄,如果換水冰魄,我絕不會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易晴沉默了片刻道:“最低也要形成強製合作關係。也就是說,七組需要你出任務時,絕不允許推脫。而且,要用天道誓言作為保證。”

我低頭沉思了片刻道:“我同意。”

“好!”易晴攤開一張用朱砂寫成的契約:“這是術道中早已失傳的‘天道契約’,王守成已經在上麵滴血了,剩下的就是你了。”

我抽刀在手上劃出一道傷口,將血滴在了契約上。

我的血珠剛一沾到紙麵兒,心髒頓時跟著狠狠一縮。那感覺就像是有一根繩子在我心頭上連繞了幾圈,硬是把我的心給捆了起來;繩子的那一頭卻被攥在了一個難以抗拒的主宰手中,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讓我灰飛煙滅。

我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地向易晴點了點頭,後者高興地把契約收了起來,向我伸出手道:“我們現在是同事了,重新認識一下。”

我苦笑著跟易晴握了握手,後者很快發現了不對:“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含含糊糊地把事情應付了過去。易晴不是術道中人,跟她解釋太多反倒沒用:“外麵的事情,你能解決掉?”

“問題不大!”易晴道:“我這裏還有一條線索。你們跟學生發生衝突的時間是四點三十二分,但是,林海大學的校長卻在四點三十三分打電話報警,說發生了命案。”

我不由得一挑眉頭:“一分鍾?”

如果說對方在一分鍾之內報警並不奇怪。從校長室往外看,可以看到墓園,從打架到報警,不超過一分鍾並不稀奇。但是,他能預見我殺人,就蹊蹺了。除非他也是術道中人,能未卜先知。

如果易晴沒有嚴密監視學校,法醫又不能把死者的死亡時間精確到短短的幾分鍾之內,這就代表,我肯定要背上這個黑鍋。

“去找那個校長!”

我和易晴悄悄從派出所溜出去之後,她留在學校附近監視校長的暗線也傳來了消息:“小張說,高博然從學校出事之後,就沒離開過辦公室。”

我帶著人馬悄悄潛進校長室附近,讓寧然溜了進去。

我回到林海時,天色已經大黑,校長室裏卻始終沒有開燈。從寧然的角度可以看見校長高博然就坐在椅子上,背對著窗口,呆呆地看著掛在牆上的一張照片。

我讓寧然挪到校長背後的窗戶上,才看見照片上是四個年輕人。那四個人看摸樣應該都是學生,他們雖然並肩站在一起,卻都稍稍側著身子,好像是在給誰讓開一個位置。

我正想仔細看時,坐在椅子上的高校長忽然開口道:“你又來了……你還想殺多少人?”

我心裏一動:高校長能感覺到寧然的存在,而且還把她當成了另外的鬼魂?

我知道不能讓寧然說話,幹脆伸手在鏡子上敲了一下,玻璃跟著傳出了“當”的一聲輕響。

高博然拍案道:“你還打算鬧到什麼時候?我們四個人這些年替你背了多少黑鍋都全沒有怨言!老陳這些年一直守在分局幫你銷案;我一次又一次掩飾學生失蹤;老陸三番五次地改造學校、清理記錄……我們都為了什麼?還不都是為了掩飾你在殺人的事實!”

難怪我在學校裏寸步難行;難怪學生的入學記錄全部消失;難怪所有信息全都被人生生掐斷;難怪林海派出所警員調動頻繁,報案記錄接連丟失……原來是這麼多人在掩飾林海的鬼物。

“你怎麼不說話?無話可說了嗎?”高博然拍案而起:“你當初……你不是清泉!”

高博然回頭看向窗口時,立刻發覺不妥,起身就往外跑。

我和易晴同時搶到校長室門口。易晴抬手一槍轟開了門鎖,破門而入,可我們看到的卻是一個空空如也的辦公室。高博然那麼一個大活人,就在我們眼皮底下失蹤了。

我高聲喊道:“寧然,怎麼回事兒?”

寧然指著書架的方向:“那邊有個暗門,好像是抽動一本書……”

我衝到書架前麵,接二連三地把上麵的圖書全都抽了出來。等我抽到一本字典時,麵前的書架忽然轉動了半圈,露出了後麵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