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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江湖仍在(大結局)

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之後,耳邊才傳來陣陣呼聲:“衛平,快醒醒,快醒醒……”

“寧然?”喊我的人像是寧然,可是聲音卻又有些不像,她聲音當中隱含的陣陣威壓宛如鬼神,這不應該是寧然的氣息!

“我是寧然……衛平,你的眼睛怎麼了?”寧然的聲音裏帶起了哭腔。

“暫時看不見了。”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究竟出了什麼問題,眼前模糊模糊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外麵發生了什麼?”

我能感覺到寧然的焦急,她不會無緣無故把我叫醒。

寧然急聲道:“你看……不是,你聽那邊,那些術盟長老在討論怎麼對付你。”

寧然把蠱境塞進我手裏之後,我清清楚楚地聽見了術盟長老之間的對話。

大戰之後,我沒仔細去看術盟長老還有多少人幸存,但是聽聲音,他們應該沒有多大傷亡。

有人敲著桌子叫道:“你們都說話啊!都怎麼了?再不想辦法,衛平那雜種就要一統術道啦!”

“衛平大勢已成,怕是不好對付。”有人分析道,“安氏五衛雖然精銳盡毀,但是最強的安魂衛戰力猶在;驅魔人雖然傷亡大半,但是頂尖高手卻已經逃了出來。宋氏、上官已經表示為衛平馬首是瞻;血獄城驍兵悍將更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我們拿什麼跟衛平鬥?”

又有人說道:“陳兄說得對!我們鬥不過衛平,不如暫時蟄伏的好。況且,衛平想要收攏術道,還要靠我們維持術道的安定。當年我們對付王守成的辦法,一樣可以用來對付衛平。”

“糊塗!”有長老敲著桌子喊道,“衛平不是王守成,他做事毫無顧忌,誰敢陰奉陽違,他肯定能揮刀殺人。還有,就算我們服服帖帖又能如何?他需要我們幫他維持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八年?”

“而且衛平手下能人無數。安氏財團戰力受損,管理層卻沒有參戰,憑安氏的人力、財力,用不上多久就能滲透各大門派,篡位奪權易如反掌啊!等我們落到兔死狗烹的田地,後悔也晚了。”

有人沉默之後才緩緩開口道:“陳掌門,我們一向以你馬首是瞻,你拿個主意啊!”

所有長老一時沉默了下去,好像都在等著陳掌門開口。

陳掌門躊蹴半晌才說道:“我倒是有三策,可供諸位參詳。”

“第一策,為明哲保身之策,就是完全聽從衛平的安排,任他予取予求。衛平雖狂,但也不是濫殺之人,相信我們還能安穩地過完後半輩子。”

陳掌門話一說完,就有人反對道:“此策不可取!還有嗎?”

陳掌門沉聲道:“第二策,為韜光養晦之策。我們表麵奉衛平為主,慢慢積蓄力量,以圖東山再起。當然,對於衛平的命令,我們不能事事反對,必須有足夠的理由。期間的尺度,還需要詳細把握。”

有人讚同道:“這樣比較穩妥。但是,衛平身邊的智囊也不好對付。與衛平的博弈,怕是曠日持久啊!第三策呢?”

陳掌門的聲音故意壓低了幾分:“第三策,為釜底抽薪之策,就是將衛平毒斃。”

“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有人急聲道:“不行,絕對不行!衛平身後還有血獄城,萬一被人發現,懷幾肯定會血洗術道。”

“聽我說完!”陳掌門沉聲道,“術道各派傷亡慘重,衛平身邊的心腹都在忙於處理各種事務,衛平的蠱境又被妖魂占據,兩隻鬼神忙於吞噬妖魂,不得而出,正好給了我們機會。”

“老夫手中有一種奇藥,名為‘化血散’,能讓人傷口無法愈合,大量失血,尤其內傷更是如此。衛平連番大戰之下傷上加傷,加之花似錦魂飛魄散,更讓他傷心欲絕。如果他死於內傷發作,誰能懷疑他是中毒而亡?”

陳掌門沉聲道:“現在正該是決斷之時,各位還是早下決定的好!”

有人附和道:“我覺得可行!別忘了,衛平還在我們身上下了詛咒,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那人的話等於在所有人心頭加上了一把火,頓時惹得眾人竊竊私語了起來。

有人提議道:“不如這樣,我們把自己的打算全都寫在手心,少數服從多數,如何?”

“好,就這麼辦!”

片刻之後,我開口向寧然問道:“他們寫的什麼?”

寧然咬牙切齒:“全都是‘毒斃’!”

“我本來不想殺他們……”我歎息之間,從身上拿出咒鈴,狠命地搖動了起來。

鏡子那頭頓時傳來了陣陣慘叫:“詛咒發動了……衛平要殺我們!”

“衛平,你好毒的心腸!”

“放屁!”懷幾的聲音忽然從鏡子裏傳了過來,“大狗哥拚命救了你們,你們卻打算恩將仇報,毒殺大狗哥?給我殺!”

“公主饒命!我們再也不敢啦!”

“我們願意奉衛平為主……”

術盟長老的求饒聲沒落,屋裏的刀聲已起,鮮血噴濺、人頭滾落的聲音接踵而來……片刻,屋裏的一切就歸於死寂。懷幾冷聲道:“對外宣稱,術盟眾長老在飄渺寺一戰中重傷不治,全部身亡。所有知情人一律滅口。”

我知道,懷幾這番做法,是不想給我留下麻煩。

“是!”有鬼將領命而去之後,懷幾也往我的屋裏走了過來:“大狗哥,你醒啦!那些人我已經幫你殺了,你不用為了一群人渣生氣……”

我沉聲道:“我累了,術道上的事情,我不想再管了。”

懷幾低聲道:“那我們歸隱江湖好不好?”

我點頭道:“好!現在就走,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懷幾帶著我和昏迷不醒的花似錦,悄悄潛出了術盟大營之後,找了一個偏遠的小城安頓了下來。

醫生說我的眼睛是急火攻心造成的失明,我休養了半年之後才把眼睛治愈。等我出院之後,就開了一間名叫“江湖人家”的燒烤小店,做起了生意。

花似錦一直沒有醒過來,我為了守著花似錦,幹脆住在了小店的二樓,沒生意的時候,就一直守在花似錦身邊。她說過,將來退出術道,就開一家店做生意。

我不知道她想開什麼店,我也隻會做燒烤,就隻能支起這麼一家小店,守著花似錦,希望有一天會有奇跡發生。

這一年,懷幾一直陪著我守在花似錦的身邊,不惜消耗自己的修為維持著花似錦容顏不變、身軀不改。她說自己能為錦姐姐做的隻有這麼多了。

其實,我知道懷幾所做的一切有一半是為了我。她在幫我維持著渺茫的希望,也在小心地維護著我與她、與花似錦之間的感情。

有時候我也會想一想江湖中的日子,想一想我們幾個浴血術道的時光,卻始終沒有去打聽江湖中的事情。

一開始,我小店的生意還算可以,時間一久就有人找上門來。十多個人每人叫一盤花生、一瓶啤酒,一人占著一張桌子,來人就往外攆,幾天時間就把我的生意弄得做不下去了。

那天下午,我剛一開門,那群人就又坐了進來。我走到為首的那個黃毛麵前:“朋友這是什麼意思?”

黃毛翻起眼睛:“沒什麼,就是告訴你,有錢大家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