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雅一番勸慰,絲絲入扣,句句在理。
袁陵君終於意識到女人想要說的:並不是康主席,甚至不是喬治一夥兒禽獸害了蘇美什麼。將女人帶上船,妄自以小搏大,加入到殘酷的絞肉機,遊戲羅盤當中搞成這樣的,其實是袁陵君自己!
思及於此,男人悻悻垂下武器,看著蘇美被抬出艙門,送上鯤鵬號。隨即,袁陵君也領著汝軍一起離去!
意行愈遠之即,袁陵君突然下意識回頭,發現還留在巨久號上的戈雅仍立在船頭,深情的目送著自己!
想朝向戈雅擺擺手,耳邊又充斥著,汝軍悶悶的哭聲!袁陵君自覺雙臂千鈞,無法輕鬆抬起。
善解人意的戈雅,分明了然袁陵君內心的不滿,女人由巨久號上像一枚可有可無的雲煙那般,美麗而又多情的朝向袁陵君揮了揮手…
兩個人就那麼隔空隔海隔生的眺望注目著對方,漸漸的,隻看得見巨久號,卻看不清女人的神形聲貌…
女人一開始像一個美麗的驚歎號,之後是問號,再然後更遠一些的時候,就像是省略號,最終消失不見,仿佛是被巨久號吞噬了的一股青煙!
這是袁陵君最後一次見到活著的戈雅,戈雅之後的遭遇,出事後男人的第一個反應,則是終生後悔,為何那天沒能朝向女人最後揮揮手,撫慰她那顆微末動蕩不安,同樣脆弱不堪的心。
將蘇美帶上巨久號和將戈雅留在巨久號,成為袁陵君一生當中不可磨滅的痛!
遺憾的是,即使人生能夠重來一遍,仿佛這些痛仍無可避免,袁陵君的人生當中,除了葉晶晶,仿佛宿命般狹窄的再也裝不下任何女人,隻能生生眼看著她們被命運的齒輪輾過,從上路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慘烈,避無可避!
*
蘇美請假的這幾天,司崇聖同葉晶晶雖算不上和和美美,但總算是安安生生了些日子。
每天司崇聖將女人送到縣醫院上班,然後再去鄉裏。下了班,再去將葉晶晶接回來,一起吃飯。
葉晶晶親自給男人上藥,回回嘴上不說,但總是哭哭啼啼,心疼的要緊!
司崇聖於是借機留女人在房中,葉晶晶其實也旱了那麼久,很想那事兒。隻是礙於男人傷勢還需時日,所以隻能半推半就耳鬢廝磨的膩在一起,兩個人相擁著抱抱,瞎比劃比劃,來不得真!
有兩個晚上,眼見著妻子如玉淨光,胸白乳嫩,麵呈桃色,氣喘咻咻,司崇聖上下的傷雖都沒好,卻在結痂,又憋又癢的慌,瘋了似得翻身就要往裏捅!
葉晶晶是護士,當然知道比劃事小,兩口子來日方長,還是身體要緊,於是忙一個翻身側麵躲過男人莽撞的那一下,作勢要穿衣服道:“不行不行,你不要命了!”
眼見著溜光抱在一起弄不成,司崇聖本來就急的不行,妻子還要穿上衣服,他連忙將下麵的急吼吼稍稍按下頭,百般哀求道:“別穿衣服,別穿,不來真的還不行嗎?”
葉晶晶其實也有需求,於是躺回到男人懷中。司崇聖喋喋不休道:“都給你攢著,等老子好了,非把你這片地給拱爛不可!到時由不得你不哭爹喊娘的討饒。”
聽得“攢著”這個詞,葉晶晶傷心事重提,哀怨道:“學生時代跟了你,就沒見你在這事上攢給一個人的。哪次不是遇見勾搭的,就四處拋灑。”
“哎!你個小沒良心的。這方麵我什麼時候虧過你,啥時候都是先緊著你來。”含著女人胸前一對兒傲天翹粉,司崇聖嗚嗚啦啦吐字不清道:“我何嚐沒想過隻和你,隻是早上中午來兩盤,晚上你就躲著我,不讓幹了,說是都腫了。你得跟我說清楚,到底是誰說經不住,一個勁兒討饒,求我分散一下注意力,別總老想著這事兒的!”
“也就你了!”葉晶晶麵色羞紅道:“牛頂勁兒一天犁三遍,地也受不了啊。”
“我早就想跟你好好掰扯掰扯!”夫妻二人鬥了這麼長時間的氣,又連著出了這麼多的事兒,今天坦誠相見,興致高昂卻又實際弄不成啥,司崇聖索性一吐為快道:“我纏著你想那事兒,是因為我愛你,你是我老婆!是誰把我往外推的,說是求求我,養幾個小吧,別往一個人身上撒野,分散些,大家都有活路,免得活活淹死!”
“我那次說,一是氣話,二是因為我來大姨媽了,你半夜忍不住還是把我翻醒了。”提及往事,愛恨交加,葉晶晶也急眼:“再說了,你就是在外麵掃射過了也放不淨,回家還是一如既往的折騰我。你不怕得病,我還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