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炎焱向來說一不二,本來不想跟何元正廢話,但是卻考慮到,何府這個最小的公子出手陰狠怪戾,有些話如果不提前說透,終究還是會釀成大禍。
何元正不是個能忍耐和善意待人的三好學生,十佳少年。依緋炎焱這麼多年來交道的經驗來看,何元正從小到大所能想到的壞事,他都千方百計,明的不行,來陰的,最終都做了。
很多都是當時震驚一時的大案,一開始需要靠何府來壓下來,近幾年來,何府也壓不下來的,竟然還需要緋炎焱動用自家在國安局的關係善後。
思及於此,盡管緋炎焱不習慣認真回答別人的問題,但還是耐著性子向何元正解釋:“美厚姐,是我以前在玩遊戲的時候,唯一不知道我身份,還在遊戲裏拚了命護住我,教我通關,對我好的人……”
何元正道:“要不是她,那次遊戲打不過,最最苦悶孤獨的夜裏,我可能就拿壁櫥裏的槍把自己結果了。我太孤獨了,許久都沒有見到過真關心我的人,所有人圍著都是有目的,如蠅噬血一般……”
說到這裏,緋炎焱突然麵色一凜道:“所以,你別胡來,除非美厚姐自己意願跟你耍,否則你動她,強迫她,我饒不了你。上次你玩人翻出花兒,把那個高校的女學生搞死了,要不是我替你認下,你要麼蓋不住抵命,要麼蓋住了外麵,內裏被你哥哥打死。”
“劇情感人!”何元正笑道:“上次緋少替我善後,我有說過,欠緋少你一條人命,不如就用洪美厚抵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緋炎焱道:“咱們兒時就是發小,你說欠我一條人命我也隻當你說笑,並沒有當真。既然你今天又重提及,那我就當真了,替美厚姐姐上一個保險。”
“好說好說!”何元正道:“別說是有言在先,即使沒有前傳,你緋大少爺要保的人,交待一聲,我也不敢動。我們何府在緋少的出身麵前,就是灰。”
“阿正!”緋炎焱聲線暗啞道:“你要是這麼說,我就更孤獨了。這麼多年,也就隻有你陪著我談心說地,我也隻有在你麵前才敢談很多對時間事務事件的看法,”
聽到緋炎焱單名喚自己一個“正”字,何元正於心不忍,鼻子一酸,道:“緋少,別說了,今天是我過分了。”
緋炎焱道:“阿正,我的情況你也知道,這輩子可能也娶不上媳婦了!”
知道緋炎焱所指,何元正心中難過,卻不能明說,隻能裝作不懂,顧左右言他道:“笑話兒,緋家的出身,相中哪個姑娘都是對方祖墳上冒青煙,祖先保佑的福分,怎麼可能討不上媳婦?”
緋炎焱苦笑道:“我雖然頑皮,從來沒有拿旁人當回事,但如果真的喜歡一個姑娘,想必是希望她擁有正常的家庭生活吧?”
難得今天緋炎焱交心,何元正渾身戰栗道:“咱們倆搞過的那兩次,你都不硬……我其實一直都想問,又怕你忌諱。”
緋炎焱淡然道:“你想問什麼?”
何元正心一橫,問道:“我就是想問,你跟姑娘實戰過嗎,能搞完全程,幹到底嗎?”
緋炎焱:“…”
“緋少,別介意,你知道我沒有惡意的!”何元正忙解釋道:“我就是見你喜歡洪美厚,但是你不約,也不愛我們鬧她,心裏不知道你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阿正…”緋炎焱哽噎著道:“我不行!”
何元正急切道:“你約過女人,比劃過嗎?”
緋炎焱:“嗯…”
何元正忙問:“洪美厚?”
緋炎焱飛快答:“不是的。”
何元正道:“那是誰?除了洪美厚,沒感覺你有約誰的可能。”
“我沒有主動出手約過誰。”緋炎焱:“但是送上門來的不少,我雖沒有認真的愛過她們,但是我有想認真的搞,但是我不行。”
何元正氣不打一處來:“誰那麼大膽,敢說你不行?”
“我知道自己不行!”緋炎焱裝作不經然道:“她們都說我很棒,烤化了的冰棍,能有多棒?在她們眼裏,棒的隻有我的出身吧!”
何元正忙道:“我認識的有中醫,還有白雲觀的道士,最會配藥調理,緋少,你願意見見嗎?”
緋炎焱:“各式各樣神人仙士都在我身上用過藥,後來國外有個治好過很多人的西醫給我看過後說,我就是從小吃藥吃壞了的。當太多好的東西,過於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而這個人又因為年輕不懂得運化消解,那麼多半會潛移默化走向對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