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事館的運動場上周肯喜頭戴擊球練習盔,正在跟米國,島國還有日不落,棒子國的領事們為周末的棒球賽熱身。
一上午揮汗如雨,激烈對抗,身體像放高飛了的風箏一樣,雖然烈日灼曬筋疲力盡,但是精神十分昂揚,通體舒爽。
臨近中午時分,交流練習接近尾聲,教練員將主力換下場休息,把板凳上的替補放上草坪去撒歡兼練習一下手感,增加一些臨賽經驗。
接過隊醫遞上的白毛巾,周肯喜擦拭著順著齊耳根嘀嗒而下的汗珠,自我體察的回想到昨天晚上跟關穎大戰的幾百回合,每次都是以女人討饒鳴金收兵。
早上眼瞅著關穎合不攏雙腿,踉蹌著去上學,周肯喜就是一陣暗喜。
頭上的汗擦幹,周肯喜將毛巾遞給隊醫,卻被旁邊幾個島國妹子羞澀的搶去,暗地裏驚呼著“亞美蝶”互相爭搶著,媚眼如絲。
周肯喜認出來,這幾個島國妹子每次練習賽的時候都會到場,卻從來都不給自己領事館的隊友們加油,一直跟著自己圍著邊線跑滿場。一旦自己得分,馬上高聲歡呼,纖細高挑的蹦跳著大喊大叫助興,甚至還統一了服飾短裙。
可惜自己不喜歡島國的妹子,悶騷有餘,順從過度,沒有個人意誌,不像關穎小辣椒一般油烹熗口,濃烈香豔刺激的東方女子能令男人欲罷不能,一戰再戰,心甘情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周肯喜保持了比較長時間的兩個女人就是胡美蝶和關穎,他越來越感覺到,隻要是跟關穎在一起,第二天還能精神百倍的打滿場球,並且覺得自己棒棒噠。
而頭一天晚上要是跟胡美蝶在一起,就覺得第二天連帶著賽事都是應付的,不管跑的多歡,但是內心深處是不滿想溜,強顏歡笑的。
這樣想著,男人撇頭看了一眼球場的鐵絲網外,突然像見了鬼一般睜大了雙眼,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揉了幾下,這才發現不是幻覺:胡美蝶不知道什麼來了,正以不符合她性情的冷凝,陰鴆鴆佇立著。
霎那間,感覺整個藍天麗日都灰暗了下來,周肯喜推開那幾個沒眼色在自己麵前蹦蹦跳跳傻白甜花癡一樣的島國妹子,步調遲緩,腿重千金的騰挪移轉到胡美蝶跟前。
近在咫尺,卻又隔著一張細細寬闊大網,兩個人像是分不清裏外,鼓著腮的魚,一條急著逃出生天,另一條想要投奔汪洋。
周肯喜麵無表情道:“在這裏多久了,怎麼不進去呢?”
胡美蝶意有所指:“我倒是覺得,等你想通了,自動自覺的出來比較好。”
玩文藝腔,周肯喜把妹的強項,他不是隻會舞槍弄棒有蠻力單細胞的範鋼蛋,這也是真正讓女人抉擇,大多數都還是會站在周肯喜這邊的原因。
像是兩枚同樣質地,甚至範鋼蛋的出廠日期還更新鮮一些,更大一些的棒棒糖,但是因著周肯喜是有商標,有文化符號,像是被賦予了某種神奇,被標簽品牌的那個,所以胡美蝶還是對他更加的情有獨鍾。
指了指棒球場上的彩旗飄飄,人來熙攘,周肯喜道:“我已經入了局,著了迷,無法全身而退了。倒是我的中國蝴蝶你,等你真正愛上一項運動的時候,你應該心態放平和些,不要將勝負心看的那麼重,大家都鬆弛一些,或許會更加的其樂無窮。”
男人的這一番話,十分裝逼,但是沒辦法,胡美蝶就是吃這一套。
她喜歡有話從來不好好說,不說自己厲害,而拐彎抹角說女人緊的男人;
她喜歡花著女人的錢,還這麼理直氣壯討價還價,想要繼續套現的男人;
她喜歡在跟一個更年輕的女孩子爭奪同一個男人時的勝利;
她喜歡看著別的女人在她的過問下,眼睜睜失去本來握在手中的愛情;
她希望看到別的女人因為她而失望,人生沉底淪喪直接廢掉;
她這個男人在她麵前的一切,他的無恥,他的荒誕,他一廂情願想要得到的兩全其美。
突然從細細的鐵絲網內伸進細細的手腕,胡美蝶扯住周肯喜的運動衣袖,道:“你不是一年想要一輛兩百萬的豪車嗎?我可以在你的心裏期許上再追加一百萬。三百萬,行嗎?隻要你能跟那個女人斷了。”
周肯喜:“我的中國蝴蝶,這本來是一場,你閉上眼睛,鬆弛一些,就可以有無限意境的人間情景喜劇。隻要你能給我留出一些私人空間,給我喘息的餘地。”
三百萬,很有吸引力了。周肯喜的語調不自覺的溫柔了起來,但是他的眼前,因著這筆錢,更加清晰望見的卻還是關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