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亦或者本來就曉得沒有希望,隻是確鑿確定一下不是自己狠心,而是對方應得的報應,胡美蝶拿起電話,打給周肯喜。
跟關穎在一起,周肯喜看著來電,非常不想接通。
探頭關注了一下屏幕閃爍的來電人,關穎喜出望外,道:“是不是胡美蝶那個老女人?”
男人為難的點點頭!
關穎連忙搶過來電話,按下接聽鍵…
電話響了半天,就在胡美蝶一臉哀豔,以為終局的時候,電話居然接通了。
“喂?”胡美蝶百感交集,道:“是你嗎?你竟然沒有出去快活,現在能來一趟嗎?”
女人視身邊的男人如無物,範鋼蛋神情複雜,完全把握不住情勢,更加不知道,電話那端,從未謀過麵,但卻共用一個女人的周肯喜會作何回答,這樣的回答又會怎樣一步步將大家送上西天極樂還是絕路。
周肯喜身邊的關穎,同樣一點都不關注男人,強硬的將電話壓在男人耳邊,努了努嘴兒,示意他接聽。
“我的,中國蝴蝶。”周肯喜沙啞著嗓子,尷尬道:“你還沒有休息呢?”
胡美蝶:“你過不來,是嗎?”
有一種早知道千萬遍的答案,再重新確定一下,沒想到心竟然是那麼痛。女人熱騰騰的心,像是被幹冰唰的一下脆凍,而後摔的稀碎。
胡美蝶:“你並不是自己,跟那個狐狸精在一起,是嗎?”
“今天晚上我就不過去了!”下定決心,絕情的話周肯喜剛說一句,被狠狠挨了關穎一計狠肘。
“嘶!”男人疼的直吸氣,再看關穎十分不滿道翻了翻白眼,示意周肯喜改口。
左右不是人,周肯喜隻得委委屈屈的找補道:“今天太晚了,以後咱們最好都不要這麼晚見麵了。明天中午,白天好嗎,咱們見一麵。”
“周肯喜!”胡美蝶直呼其名,道:“從今往後,我再也不用在乎你來與不來,去或者留。如果你今晚不來的話,就一切都晚了。”
女人這話說的莫名其妙,卻帶著強烈的心理暗示和嚴重的震懾力,周肯喜一時間有些接不住,不知道死到臨頭的他,還是一味將胡美蝶視為那個放當,花癡的女人。
周肯喜不知死活,道:“什麼從今往後,講什麼你再也不用在乎,是說我們以後不用再聯係了嗎?”
“嗯!再也不用聯係了,亦或者,再也聯係不上了。”胡美蝶道:“不用等到明天中午,就早上吧,你來一趟盤古七星酒店,還是頂層我的包房,我等你,趕早不趕晚,不見不散。”
說完,女人利利索索的收線,周肯喜捧著回響著忙音的聽筒,半天沒回過來神兒。
“行啦!”關穎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道:“做的好,就這樣釣著他,讓他無法輕易得到,也沒那麼簡單的脫鉤,永遠都是吃不飽,還想要的狀態。”
“我美麗的天仙攻!”有信仰的人,通常直覺都莫名的很準。周肯喜內心十分不安,道:“不知道為什麼,我能感覺的到,她這次跟往次賭氣撒潑不同,好像有著一招斃命,致人於死地的篤定。”
“我呸,她就是個放浪形骸的腐女而已。”關穎不屑道:“她有什麼篤定的資本?要不是仗著出身好,像她這樣隨便的女人,早就被男人輪了,然後扔到大街上晾屍了。說不定,連去認領的人,都沒有。”
“這是女人玩的花樣罷了。”關穎嗲聲嗲氣:“男女這事,從來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咱們要掌握著節奏,不能讓她牽住鼻子走。”
抱著男人的胳膊,來回搖晃著,關穎道:“你今天做的很好,非常的對。今後的確不能她喊你什麼時候到,你就什麼時候去,一切都要咱們說了算。”
這是女人的殺手鐧,每次使出這一招,周肯喜感受到女人峰滿的胸部若隱若現,若即若離,來來回回,挨著自己胳膊的側彎兒,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男人的大腦就缺氧,智商為零。
周肯喜:“你說的對,管她玩的什麼花招兒,反正我的心在你這裏。”算了,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或許亞洲女人就是這樣,既敏感,又神經質,自己喜歡的不也是她們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神秘氣息嘛。
想到這裏,男人才勉強安下心來,喪氣剛散,欲念便生,他一隻手往下擼女人的裙子,一手向外掏碩大的兵器,一進一退,一塞一鬆,人生倒計時,最後一次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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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廂,有了終極結論的胡美蝶掛下電話,心反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