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美蝶匆匆忙忙下樓去,隻留給房內兩個同樣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一個背影。
望著範鋼蛋不知所措的傻小子模樣,周肯喜反而愈來愈鎮靜下來,氣定神閑道:“兄弟,我雖然不是中國人,但是我很愛中國。愛你們國旗的顏色,愛你們的飲食,愛你們的首都,還愛…”
說到這裏,周肯喜裝做不好意思,猥瑣的頓了頓,道:“還愛你們的女人!”
“愛我們的女人?”範鋼蛋感覺脊梁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不屑道:“我看,你是愛我們女人的錢吧。”
“什麼話!”周肯喜喟歎氣一把,道:“小兄弟你年少,有所不知,我從中國女人那裏來的錢,也沒有花到我的祖國去啊,還是又花到你們中國女人的身上了。”
看著範鋼蛋複雜的麵部表情,周肯喜以為同是男人,他很羨慕呢,於是忘了自己身處險境,還沒有鬆綁,竟然起了炫耀之心,詳細描述起胡美蝶和關穎在床上不同生理反應,還有上麵的尺寸,下麵的鬆緊,潮汐進退的水分和滋潤程度。
周肯喜道:“小兄弟,咱們都是男人,是男人誰不想在有生之年睡最多的女人,做更多的情事,去女人最深不可測的鴻溝,攀登女人身上最高的山峰?”
範鋼蛋恨恨道:“可惜,你不僅僅是風流,你還無恥!”
“你!”因著輕蔑,沒有充分注意到男人已然臨界爆發點的憤怒,周肯喜毫不留情的戳穿道:“不要告訴我,你和胡美蝶搞在一起就是因為愛情,因為真心誠意的愛慕她?”
“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範鋼蛋不設防,即使女人並不在,也毫不猶豫道:“我的確是真心誠意愛慕她,追隨她。”
“嗯哼!”周肯喜舔了舔嘴唇,夾了男人一眼,道:“別的我且不說,隻問,你們才認識多久,做了幾次?你可知道,我們認識了多久,下麵都快磨出了繭子了嘛?”
範鋼蛋惱怒道:“你住口!”
“好,我不說,那你來說說,捫心自問,你接近胡美蝶是為了什麼?”眼瞅著男人一愣,周肯喜知道說了節骨眼的痛處,於是又按捺不住得意道:“所以說,咱們倆沒有本質的差別。”
難道自己竟然跟眼前的這個渣男沒有本質的區別嗎,範鋼蛋驚的下意識後退了兩步,穩了穩神兒,想要義正嚴辭,但卻不自覺結結巴巴,道:“反正,總之,我不是為了錢。”
“不是為了錢?”周肯喜翻了翻眼兒,想都沒細想,脫口而出:“那就是為了權嘍。你一定是知道她的出身吧,知道她大哥是帝都赫赫有名,鼎鼎四大家族的胡葦森吧。”
打量著這番話後,範鋼蛋細微的麵部表情變化,周肯喜知道被說中了,得意的笑道:“承認為了權,也沒什麼丟人的。胡美蝶雖然嗜性成癮,但也不是隨便哪個男人都能從她身上占到便宜的。”
“明人不說暗話,我那方麵是很強的,器大活好,根深蒂固。”戲謔的看了看範鋼蛋的體格,周肯喜道:“不知道你跟胡美蝶在一起有幾次了,如果有兩次以上,證明你也是個奇人異士,她對那方麵要求很強的,又苛刻,光大有技巧還不行,還必須得延時益壯,生津處有嫩芽茁而壯之。”
“你住口!”範鋼蛋咬牙切齒道。
周肯喜又指了指男人抱著的小型熱核彈,別有用心的試探:“你能搞到這種最新式的武器,是在哪裏任職高就啊?”
範鋼蛋還沒得及反應,周肯喜已迫不及待,率先帶頭猜了起來:“公安部?國安局?還是,軍方?”
雖然並不確鑿,但是周肯喜還是在第一項就準確的猜到了。範鋼蛋心虛,臉色一白一紅一黑,支支吾吾道:“都不是!”
“都不是?”周肯喜來勁兒了,興高采烈道:“都不是,那這武器就是假的嘍?根據我的了解,你們國家監管的比較嚴,軍火走私沒有那麼猖獗,這麼新式的武器,就連正經部委都很難買到,黑市上不可能有。”
“難道說是模型?”周肯喜飛快過著腦子,道:“我就說嘛,你小小年紀怎麼可能接觸到這樣的武器,即使能接觸到,也沒這個膽量帶進帶出的在我麵前比劃吧。”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大難臨頭之前,都會有類似於回光返照般的往好處聯想的征兆。
就像是地震中,被深埋了好多天的受難者,臨死前,明明周圍沒有人,但是總是感覺有人在敲擊什麼,然後走進,在最終獲救的夢境中最後失去生命。
眼前周肯喜就有點這種症狀,聯想到前幾天接到到機要文件,道:“難怪我聽說,最近黑市上有這種最新小型熱核彈的模型在流動,當作訂貨前的樣品和稀罕貨展示,你這件兒,不會是這麼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