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道很滿意群眾的附和,於是繼續編排道:“袁陵君一看我不允許他帶走葉護士,竟然對我大打出手!”
“哎,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周圍的人義憤填膺,七嘴八舌。
司崇聖一愣,就連葉晶晶也是一臉懵逼,死勁兒的回憶,可一點蛛絲馬跡都記不起來。
“我開始也一直納悶,不應該啊,不能夠啊,不至於啊。”衛道演技感人的看了看蘇美,一指道:“直到她今天提到,需要葉護士向司鄉長坦誠一下,這些日子不在家是住在哪裏,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那天的不公平公正待遇是因為這些不堪的男女關係啊。”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蘇美也懵了,不知道這個堂堂一院之長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拐的這麼抖,這是要把劇情往哪個方向帶啊,怎麼時時處處夾槍帶棒的都是朝向袁陵君呢。
衛道不要命了,蘇美還要命呢,這些話要是傳到袁陵君的耳朵裏,並且還知道是自己挑的頭,那可不得了。
蘇美剛想說什麼,就聽得喬麗一聲驚呼:“誒,我們這些良家婦女就是反應的太慢了,這會兒才回過神兒,聯係起來,葉護士,你這些日子神神秘秘的,不會是住在袁陵君家裏吧?”
“袁董事長一直不在家,在帝都。”蘇美趕緊往回找補,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大家不是沒聽清,就是聽清的人也會自己聯係:“噢,看來是住在一起,隻不過這幾天袁董事長不在家而已。”
就連杜小妹也喃喃自語:“紫藍一致晶晶姐長,晶晶姐短的,難道說葉護士是拿紫藍當擋箭牌?”
“杜小妹,你聽我解釋!”葉晶晶實在是分不清敵我了,想說出來紫藍也住在袁陵君的別墅裏,可是又擔心紫藍小姑娘家家的,這樣冒冒失失的說出去,被一群不分青紅皂白的人抓住話柄,以後更是麻煩。
大家正熱氣騰騰的揣掇鬧著,突然護士長王英哭喪著一張臉,紅腫著眼睛出來,離得好遠就蹲在地上痛哭流涕,失聲哭泣:“紫藍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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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長王英第一句話說的什麼其實眾人並沒有聽清,大家隻是看著行為向來端正的女人,突然蹲在地上,邊哭邊嘟囔著什麼,這才鴉雀無聲,安靜了下來。
王英抬起涕淚橫流的臉,伸手向葉晶晶張了張,又無力的垂下…
葉晶晶心裏咯噔一下,今天已經出了太多的幺蛾子,但是她好像隱隱有感覺似得,這都不算完,甚至更糟糕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剛剛引導視聽漸入佳境,心說即使無力對抗袁陵君,至少要令葉晶晶司崇聖分道揚鑣的院長衛道很不滿護士長王英突然出現攪局。
“呃!”衛道端了端架子,板著臉,帶著領導的威嚴,不耐煩道:“護士長,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有話好好說,哭哭啼啼算怎麼回事?”
望著眾人眼中對所有風口浪尖上目標人物的猜疑,猜忌,還有幸災樂禍,司崇聖突然感覺到了人性的可悲可憐可怕,他上前幾步,蘇美不知道男人要做什麼,趕緊跟了幾步,待看清楚司崇聖不是朝著葉晶晶去,這才頓住腳步。
將王英從地上攙起來,司崇聖也沒聽清一開始女人嘟囔的什麼,隻是關切道:“護士長,你怎麼了?”
“司鄉長!”像抓住一株能喚醒噩夢的靈丹妙藥,王英軟趴趴的身子攀附著男人起身,目光梭巡了一圈,鼻涕眼淚抓了一大把,道:“衛院長,晶晶,杜小妹!”
噩夢沒有破碎,口中呼喚的這些個人都還在眼前,沒有似雲霧般消散,王英終於認命的曉得,即使是最壞的消息,也是最真實的發生了,由不得你不接受。
定了定神兒,王英終於能夠比較清晰的吐字,言簡意賅道:“紫藍在帝都出事了,咱們該怎麼通知她的家人啊。”
“紫藍她出什麼事了?”葉晶晶和杜小妹同時脫口而出,又迅速止語,互相對望了一眼,不知道對於一個正當妙齡的青春少女來說,最壞的出事能到何種程度。
為了能聽的更加真切,葉晶晶來到王英的身邊,同司崇聖一左一右,共同托著哀怮悲痛的女人。
“護士長,紫藍她不是跟…”杜小妹想說她不是跟袁陵君在一起嗎,但是考慮到袁陵君這會兒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於是並沒有和盤托出,隻是同葉晶晶再度對視了一眼。
葉晶晶曉得思慮周全的杜小妹是為紫藍的名譽著想,於是隻是附和著點了點頭,同樣沒有多說。
“衛院長!”想起袁陵君在電話裏的囑托,王英沒有將心過多的放在葉晶晶和杜小妹身上,她隻是含淚向衛道尋求主意,道:“院長,公安係統例行公事取證後,紫藍恐怕就要火化了,誰來通知她的父母雙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