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淩淩趕到戚風酒吧,在院子裏就見到了何慶的座駕。
那一霎那間,鼎鼎大名的緋大少忘記了從前在女人麵前的優越感,忘記了兩個人約定俗成的互不幹涉,忘記了彬彬有禮的謙謙君子風度,他長驅直入進了戚風酒吧,果然沒有在大堂見到洪美厚和何慶。
緋淩淩抬頭望了望二樓,心說,進展果然這麼快,已經數度滾床單的情分了吧。
抬腿就往二樓去,卻突然被一隻兔耳朵侍應生擋住了去路。緋淩淩定睛一瞧,是洪美厚的一個小嫡係,於是男人一把揪著她的兔耳朵,惡狠狠道:“識相的話,就給我閉嘴躲開,如果被我發現你通風報信,我就要你的賤命!”
“緋,緋大少…”那隻兔耳朵是戚風酒吧的老人兒了,平日裏因著跟洪美厚走的近,緋淩淩總是會給幾分薄麵,每次來打招呼也都有回應,她也是第一次見到男人撕開世家公子的麵紗,麵露猙獰。
“滾開!”見其驚呆了,雖然不敢繼續阻攔,但也沒有及時讓開,就那麼木頭人似的立定在原地,阻擋了去路。緋淩淩一腳將兔耳朵踹倒在地,彎腰撿起她握在手裏,隨時準備通風報信的手機,摔在地上。
那個兔耳朵的手機很普通,至多也不會超過萬元,所以並沒有緋淩淩的手機那麼好命的能揀回一條命,隻一下子,就粉身碎骨了。
凶神惡煞,像翻手雲雨,覆手人命的閻羅王似得,緋淩淩點了點兔耳朵的腦袋,又指了指地上的手機,而後長衣獵獵的上了二樓。
還沒走近,就聽得裏麵有雲雨的歡歌笑語,緋淩淩一下子就絕了臨門一腳,登堂入室,興師問罪的勇氣。
這個連自家老婆都喂不飽的何慶,難道對別人的女人,竟然如此孔武有力嗎?
緋淩淩抱著頭,畏縮了起來,後背挨著牆壁,不由自主的下滑。
那隻兔耳朵雖然不敢再尋電話通風報信,但還是非常有責任心的跟了上來,沒想到,竟然沒有看見大打出手的一幕,反而被緋大少的樣子駭了一跳。
看來,男人是真的愛洪美厚,兔耳朵本來百分百是洪美厚的人,現下卻被緋淩淩爭取加了分,她心說,這樣想來,美厚姐也的確是有點過分哦,如果像緋淩淩這樣的人物看上了她,自己一定會恪守婦道,一心一意的待他,絕不會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
不過呢,兔耳朵又一想,女人最想要的是什麼,當然是婚姻咯,緋大少縱有千般好,顯赫多金又有權勢,更重要的是願意給洪美厚創造一切想要的東西,可就是,為什麼不索性給了女人安心,契約聯姻呢?
兔耳朵左思右想,將緋淩淩同洪美厚在思緒裏各打五十大板,幹脆撒手不管了,下了樓,將男人自己留在二樓聽牆根兒。
蹲在門口,聽著裏麵淫聲浪語,粗野與嬌喘交相輝映,此起彼伏,噗噗通通的百十餘回合,待到終於大戲落幕,緋淩淩扶著膝蓋站起身,卻又聽得男女鏖戰結束,卻沒有散的意思,竟然難舍難分的籌劃起了未來。
隻聽得洪美厚笑嘻嘻的問道:“不是聽說,你去中都任職了嗎,怎麼還會大駕光臨,來我這小小的酒吧呢?”
“我當然是想著你啦,念著你,來找你,高鐵不過是三個小時,飛機至多一個小時嘛,這些跟你前段不理會,不回複我訊息來說,算得了什麼。”果然是何慶的聲音,道:“怎麼,我之前每天給你發了那麼多的訊息,你都沒回,是因為我高升了,你才理會的嗎?”
“竟然被你猜中了。”洪美厚也不回避,所幸大大方方,大言不慚,道:“口口聲聲要娶我的男人,當然不能比緋家大少差了。”
“真的,你真願意跟我?”何慶好似一個翻身,又對女人做了什麼,惹得洪美厚且驚且喜道:“沒想到你這麼厲害,竟然可以一而再,再而三。”
“這算得了什麼?”何慶得意道:“以後你嫁給我,我可以日日夜夜,哪怕是吃藥,也要維持你的歡喜。”
邊說著,何慶邊劇烈的動作著,將門推開一個門縫的緋淩淩甚至都能聽得見男女摩擦卟卟唧唧的潤滑聲。
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在意,想要衝門而入,卻也深知自己沒有合理的身份,緋淩淩心思複雜,難過的閉上了眼睛,聽得何慶繼續跟進,強求女人道:“你願意不願意嫁給我?”
“明媒正娶嗎?”洪美厚的腔調非常高亢嘹亮,難以抑製的喜悅。
“對,明媒正娶,八抬大轎。”何慶道:“我現在已經可以算作是自由身了。”
“我當然願意了。”洪美厚道:“這世間難不成還有哪個女人可以抗拒做州府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