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眾人不解的目光,緋淩淩上前撫了撫袁陵君的肩,笑道:“我還有要事,散了吧!”
以為對方是在吊胃口,男人心神不寧陪著緋淩淩從湖心島乘船來到陸地,又坐電瓶車橫穿了整座植物園,來到喜達屋的出口處。
汝軍讚歎道:“這地方還真是神仙宮一樣的地界,好吃好喝仙樂飄飄,還有各式各樣的植物,雨霧繚繞,一步一景,四季穿插,地域混雜。”
薛斧不解道:“這麼好的地方,為什麼要分出入口呢?進來這麼容易,出去卻要又是步行,又是船,又是車的勞頓一大圈?”
“這叫勞頓嗎?怎麼,隻要高階人士一刻不教訓,你的智商就回流了?”汝軍賣弄道:“這是享受,不走回頭路,不看一樣的風景。”
“的確是這樣。”緋淩淩讚許的望了汝軍一眼,道:“就像是打高爾夫球的那些人,動輒數公裏的周折,他們打的其實不是球,而是在享受整片草坪的擁有權,哪怕很短暫,哪怕隻是在揮杆兒的那一個瞬間,這片綠茵下的戰場才屬於他們少數的幾個人。”
“聽緋大少這麼說…”袁陵君適時分神,插言:“就像是大草原上打洞的土撥鼠一樣,享受這麼一大片糧倉,隻有我們幾家分享的感覺?”
“哈哈!”緋淩淩欣賞的回望著男人,道:“這麼短的時間內,你竟然沒有令我流逝對你的喜愛,反而又更甚了,難得難得。”
“是挺難得的。”跟緋淩淩更加久,共事無數,更加了解其的小馬附和道:“袁董事長,你的確應該感到榮幸,一般情況下,我們緋大少隻在跟人交談的頭幾分鍾能嚐到新鮮的甜頭,很快就會像是嚼過的口香糖,亦或者是榨過的甘蔗渣一般,覺得此人無趣,早些遠離,棄如敝履了。”
“我一點都不感到榮幸!”袁陵君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道:“因為現在緋大少的眼中,我仍然是那隻敝履,隻不過是隻稍微新鮮有趣一些的敝履。”
“唔唔!”明白男人的意思,緋淩淩連連擺手,否決道:“不要妄自菲薄,這麼說嘛!”
“不這麼說也可以!”袁陵君話鋒一轉,道:“除非緋大少告訴我,到底是誰,令你堅持力挺趙忠,站在我的對立麵上呢?”
“對啊。”汝軍也趕緊附議,道:“這個人除非是洪美厚,否則說是誰,我們都不服!”
“看來不交代出我的實心話,這頓飯我是白請了!”緋淩淩孩子氣道:“不說出那個人,你們不會領情的。”
袁陵君不苟言笑,一拱手,鄭重其事的作揖道:“願聞其詳!”
“那個人就是司崇聖!”緋淩淩眯著眼,長籲一口氣道。
“他?”幾乎不分陣營的所有人,都驚呼一聲,像是在埋怨緋淩淩昏了頭,要麼看錯人,要麼根本就心不誠,胡亂指了一個人出來交差。
“我不服!”袁陵君直言不諱道。
汝軍也叫囂道:“如果那個芝麻綠豆大點的小官司崇聖能入緋大少你的法眼,如此高看推崇的話,那麼我覺得我也可以,緋大少你要不要也深入接觸一下,發掘一下我的閃光點,然後好跟我們鯤鵬集團暗中聯手呢?”
“我也不服。”雖然是一個調調,但薛斧說這話的時候,還是鄙視的望了一眼汝軍,仿佛在說,你就算了吧。
思及那天在護城江拆遷械鬥現場,司崇聖一以當十的衝鋒陷陣,薛斧道:“司崇聖要是別人在中都這麼說,我也就認了。但是緋大少,以你在帝都的尊崇身份地位,什麼人沒有見過,把司崇聖抬的這麼高,我也不服!”
“哎呦!”同薛斧對視一眼,汝軍仿佛在說,不錯呀,真是近朱赭紅,近墨者黑,這才來帝都幾天啊,說話有板有眼,有禮有節的。
“我每一句話,都是真心實意,不虛不妄。”緋淩淩凝眉注目眾人道。
“我們緋大少沒時間逗你們。”小宋也接口道。
伸出手製止了小宋不客氣的言辭,緋淩淩喟歎氣一把,道:“看來,我今天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你們連我的人品都要懷疑了去。”
“願聞其詳!”袁陵君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汝軍也道:“那司崇聖,就是個窮光蛋,隻不過是靠著皮囊英俊在女人堆裏左右逢源,皮囊這東西,你有我有,大家都有,我們袁董事長更是不差,所以還請緋大少明示,也讓我們開開天眼,看看他到底哪裏強過我們。”
汝軍這樣大放厥詞,且不說緋淩淩一行三人怎麼看,自己陣營中的薛斧都已經聽不慣了,一副皮囊這東西,你我還真的沒有,好嗎的樣子?